轻松,并没有费太多的劲儿。
终于,徐浩远将那两个瓶子也一并拿了出来,他举起瓶子放到头上,看了许久,那瓶子里的水很浑浊,偏浅黄色,里面有一块黑色的像腌菜一样的东西。
徐浩远拧着眉,绝不可能是腌菜吧?她也不至于发疯到三更半夜跑到林子里面来挖出腌菜。
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徐浩远深吸了口所了,将瓶子的盖子给打开了。
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恶臭将点将他给薰晕过去。他扭开了脸,深吸了口气这才摒住了呼吸,将瓶子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那东西随着黄色的浑水倒在了草地上,徐浩远没敢用手去拿,那水很刺鼻,像是防腐剂一类的东西。
他拿过树枝,戳了戳那团黑色的东西,像是一个发黑的内球,因为浸泡在这奇怪的水里,表面已经生出了一层类似油脂的东西,戳一下跐溜跐溜的。
他拿着树枝将那东西给翻了个翻,顿时双腿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那哪里是什么别的东西,那分明就是一个未成形的婴儿。
徐浩远顿时内心复杂,又想起曾母说的那些话,结合刚才她的所做所为,正好三个瓶子,徐浩远没敢再想下去,当场吐了出来。
这真的是个疯子,而且据之前她种种所为,那两个男人,以及与这两个男人有关的亲密人,都被杀了。
难道她现在还想再杀了他?
难道她对他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她是没有感情的怪物,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而己。
徐浩远内心复杂,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森林深处传来一阵不知鸣的鸟叫声,他猛的起身,将东西放了回去,重新埋好土。
那一晚他没敢回家,给曾芳芳打了一个电话,骗她说父亲生病了,今晚会在本宅住下,不会回公寓那边了。
曾芳芳一口应了下来,还叮嘱他夜晚降温了,不要感冒。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些关怀的话,徐浩远一定会觉得很温暖,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毛骨悚然,一个杀人犯,双手沾满了血腥,自己竟然就这样跟她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藏得太好了,心理素质实在太高了,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
他甚至将自己的母亲丢给她照顾了几天,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或许母亲也会惨遭她的毒手?
徐浩远没敢再想下去,开车回了本宅。
只见屋内还亮着灯,他走进大厅,满屋子的酒味儿,父亲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自从妻离子散后,他活得也不人不鬼的。
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一直在家里酗酒,他知道他对小俊寄予了太高的希望,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徐浩远缓缓朝父亲走了过去,拿过了他身边的酒瓶子,摇了摇他:“爸,你要睡去房间睡吧。”
听到声音徐父疲倦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自己儿子,也未感到惊讶,只道:“是你回来了啊。”
徐浩远:“看来你并不希望我回来。”
徐父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我的酒呢?”
徐浩远:“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徐父:“你说咱俩都断绝父子关系了,你也别管我这么多了。”
徐浩远证愣的盯着父亲,说道:“那些话都是一时的气话,真正的父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断就断。”
徐父冷笑:“你以为没有了小俊,我就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随便你给不给,那是你的东西,你要是不给,难道我还抢吗?”
“你说得好听,你现在又腆着脸回来,还不是为了老子的财产?”
徐浩远本来想着一酒瓶子呼在他老子头上,但是想想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就算了。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知道杀人犯藏在哪里。”
徐父猛然抬头看向他,激动的冲上前一把拽过儿子的领子:”你说,那杀人犯究竟藏在哪里?我要报仇,我要亲手杀死她!!“
徐浩远拧着眉,将父亲推开:“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她是个惯犯,她杀了很多人,你现在这样子冒然前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认识他?”徐父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我……”
“是你,是你对吧?是你叫他把你的阿姨还有你的弟弟给杀了的。”
“我没有!!”徐浩远怒斥了声:“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买通杀手,把你的小老婆还有你的宝贝儿子给害了”
“不是你还有谁?!”徐父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冲儿子大吼大叫着。
徐浩远深吸了口气:“对,是我,是我好了吧?我真是tm的犯贱,竟然会想着跑回来看你,说实话,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死就去死吧!!”
徐浩远砸了手里的酒瓶子,愤愤离开了徐家,但是他并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叫了几杯最烈的酒,想喝个痛快。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喝酒了,他不想回去,更不想看到曾芳芳,那个杀人犯,谁知道她下一个杀的不是自己?
喝得半醉半醒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并且那个人正朝着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