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下之人的挣扎动作逐渐减弱，双手主动攀上墨九的后背，低吟与喘息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随着骇人的空虚感逐渐消失，墨九的神志终于完全恢复了。他强迫自己从吸血的快感中脱离出来，半抬起身。

皱眉望着身下之人，墨九的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血族始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他冰蓝色的眼睛透着些迷蒙水汽，仿佛之前墨九看到的锐利冰冷全是错觉。见到墨九停止了吸血的动作，始祖眨了眨眼，翻身想把墨九压下去。按照他模糊的本能，千百年来他们两人相互吸血，一个人吸完了，自然会换成另一个人接着吸。

但是墨九拔齿无情地阻止了始祖的动作，翻身下床环视四周。这不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到像是个普通的休息间，只不过周围一片狼藉，像被扫荡了一边。修长的手指将扣子一颗颗系上，墨九现在只有下半身的衣服还算是整齐，上身的礼服外套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白衬衫也被撕扯地崩掉了几个扣子，露出肩膀。

虽是环视四周，但墨九的注意力从未从血族始祖的身上离开。被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