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朱笄端了水进来,容探就问说:“我还没问呢,咱们都走了,这召庭给谁照看?”
“李大人说了,奴仆们都还在这里住着,管家会按时给他们发工钱,召庭是咱们容家的私宅,不能荒废了。”
容探捋起袖子说:“也是,只要这当政的一天不是我们容家人,我走了,自然有新的容氏子弟过来住。”
他拿毛巾擦了脸,然后对着镜子又习惯性地揉了揉右眼角的疤痕。朱笄说:“你别揉了。”
他这个伤疤,是去年跟人打架的时候被人戳的,差点就坏了一只眼睛。后来伤好了,却留下一道疤,颜色略比皮肤红一些,很多人以为是胎记,半个指甲大小,像是抹了胭脂。
“毁了容了,”容探说:“等到家的时候,拿你的脂粉给我遮一遮,别让我家里人看了心疼。”
“哪里就毁容了,我看着倒好看,献臣不也说,看着像瓣花么?”
“他嘴里的话你也信,文人雅士,净挑好听的说,哄我玩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戳伤你的那人,献臣可差点把他眼珠子都给抠下来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