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毕业之后的去向。”

张元亲耳听到了徐呈杰做出那个让包括老师同学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决定的原因，他静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当年也太轻率了。”

徐呈杰说：“难道你不是就这样’轻率’地决定了自己的方向吗？”

张元无言以对，而后把他拉进怀里抱住。

徐呈杰说：“在一起之后我觉得往事都是往事，没必要再提起，免得沦落成邀功一样的下场。”

他说：“但是现在我想让你知道，这段感情不是你一个人在努力，这十年来也不仅有你一个人在执迷不悟。”

他握住了张元戴着戒指的左手，两只指环轻轻触碰，完满而和谐。

张元说：“我明白。”

他说：“原先我只求能够陪在你身边，今天我发现，如果你身边站着别人，我不可能按照设想冷静地送上祝福，但是现在我觉得……”

徐呈杰说：“你会这么想，大概是作业太少。”

张元失笑，吻了吻他的侧脸。

徐呈杰离开他，说：“是我表达不够。”

张元静静地看着他。

徐呈杰说：“首先我的身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因为我从头到尾只喜欢你。”

他说：“其次，选择岔道的假设不成立，因为你在哪里，我就会去哪里。”

“第三，你和吴海不一样，他进攻之后受挫放弃，你选择陪伴执迷不悟，他对我只是崇敬，但你爱我。”

“第四，吴海根本与你不同，他只是我的学生，我不喜欢他，但我爱你。”

徐呈杰说话时面色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但他直视着张元，不仅仅通过语言，也通过目光，将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传达过去。

静默片刻，张元轻轻笑了笑，说：“如果偶尔钻牛角尖能换来你的真情告白，那么我愿意天天同自己较劲。”

徐呈杰摇摇头，说：“不用和自己较劲，你想听，我天天说给你听。”

两人站在阴影中，张元低头吻他，说：“你给我的爱已经够多了。”

徐呈杰说：“到现在你还会这样胡思乱想，说明我做的根本不够。”

“大概是源于一时的矫情。”张元笑了一下，说，“我有预感这会成为我的黑历史的。”

徐呈杰说：“如果可以这样定义，那么向你表明心意当天，也能算作我的黑历史了。”

张元笑了，说：“不算的，你忘了吗，我爱你啊。”

徐呈杰点点头：“嗯，知道了。”

张元哭笑不得，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徐教授不按剧本来，真狡猾。”

徐呈杰露出一个笑容，贴近他耳旁，轻声说：“因为我爱你啊。”

夜风吹散了耳旁的温度，月亮被乌云模糊了面容，两颗心的靠近滋生水到渠成的悸动，名为爱情的剧场随时都在上演，而云幕之下，奔跑着两颗彼此眼中最耀眼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