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语自然地接过,看着他洗碗的背影,他自他身後抱上,将额头靠上他的背。
「对不起。」
韩吾语停下洗碗:「什麽?」
张品威靠着他:「在车子翻覆时,我脑海里拥有的是你在我怀里的样子。」双手环着他的腰又说:「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想我是笑着离开的。」
韩吾语一顿,身体一震。
张品威左手自他腹部,摸上他起伏不平的胸前,按上他狂跳的心脏:「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自私,原来被留下的人会这麽痛。」
刚刚自己才发现,在自己纠结自己的寂寞时,在自己感概韩吾语变得坚强、有男子气概时,他的三爷,一点也不想要那些自己所谓的坚强和男子气概。
「我会赶快回去。」
韩吾语哽咽地嗯了一声。
「你太会受那些女人骚扰。」
韩吾语破涕而笑。
「我也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你偶尔害羞,手忙脚乱的样子。」
韩吾语眨眨眼,眼泪滴落。
张品威亲舔他的颈窝,左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三爷,在我右手还没好之前,你可能还要再一阵子。」
他左手抚上他的胸,摸上他的胸点,滑向他的下腹,解开裤头。
韩吾语疑惑地半转头看向他。
张品威含舔他的耳垂:「就是……在床上一点。」
韩吾语没好气地推开他:「还以为你哪里痛。我要洗碗。你去洗澡。」
张品威暧昧地再次环着他,亲了他的颈边一下,才转身走进浴室,脱个衣服花了他大半的时间,坐在小板凳上,任花洒淋着自己。
他早该发现,韩吾语每天准时五点半回家,能待在自己身边,他是哪里都不会去,明明是这麽不安的举动,自己却把他的逞强当作坚强。
「哎呀呀……张品威你干得好啊……」自责。
还说要当他的男人,结果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娘爆了。
他单手搓着头顶上的泡泡,泡泡滑落覆在脸上,他闭眼瞎摸找着水龙头,还没摸上,暖暖的水花冲在自己头上为自己洗头,擦脸,抹香皂,刷背。他攥住再次为自己抹身体的手,侧头吻上韩吾语,在他重心不稳的时候,往身後的墙壁靠上抱住他,他的吻,有点混乱,有点急躁,在韩吾语回吻时,更加不受控制。
花洒下的两人,舔吻彼此身上的水珠,张品威左手抚上他的胸点,滑过他的腰,将自己下身贴向他,韩吾语双手撑地,半跨坐在他身上,脸上不知道是情动的红晕还是害羞,他低身将唇凑向他和他亲吻,下身蹭着他的,在张品威手指滑过自己身後时叫了一声後,咬唇。
「不要咬……」张品威仰身亲吻,眼眶热红,再次仰头亲吻。
「不是让我……一点……」
张品威左手掌摸着他的臀缘:「期间限定。在我右手好之前。」
韩吾语顺着他的手,缓缓坐下,难忍情动的趴在他身上喘息:「准你……当娘炮……期间限定……」
张品威眼眶再次热红,嗯了一声,将他的腰臀按向自己,他分不清腰杆的律动太过激情,惹他流泪,还是这样的期间限定,让自己太过心动。
他只知道,对自己而言,没有人能取代韩吾语。
花洒下的激情,让彼此酸痛,梳洗过後的两人,在为彼此擦头发时,再次吻上,再次的激情,两人笑着说绝对不要在浴室搞浪漫,半推半吻的,滚上床。张品威在亲吻他的腿侧时,还笑着他膝盖上压上浴室地砖的压痕,结果在韩吾语一个翻身後,听见他的调侃,说自己的背上一格一格的,像碳烤牛排一样。
「三爷……你真的……越来越像我了。」
韩吾语的脸亲昵地贴上他的背,静了一会儿後,再次翻身让张品威压上自己,伸手环上他的腰。
「你知道吗……我还是喜欢这样。」
张品威单手撑起,低头看向他,再次侧头吻上他,恨不得身上的每寸肌肤和他相贴,磨蹭的热度再次让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
他的三爷,还是喜欢在自己怀里。
尽管,现在的自己娘爆了,还是喜欢。
***
关机後的摄影棚,韩吾语揉着发酸的腰,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休息。这一个月来,张品威撒娇的功力剧增,昨晚在调侃他一声「娘炮」後,再次被他捉回床上,证明他不是娘炮,闹到自己求饶才放过自己。
早上自己一阵腰麻颤抖後,在浴室里发现昨晚没有清理乾净的白浊自腿股间流出,他第一次自己伸手用指头深入股缝间清理,每一根手指的深入,都让他想起张品威的侵入,也让他有了慾望。之前的自己会挣扎,因为这样的侵入,屈身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下,享受快感,让他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在张品威向自己示弱後,才明白在他臂弯下的自己,才是那个坦然做自己的韩吾语,尽管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娘炮的我?」
他起身抱上手中资料,往办公室走去,在走廊上遇上脸色惨白的李孜亚。
「你不舒服?」
李孜亚点头:「女人,生理期。」她抱着肚子。
韩吾语见她穿着背心,一副很冷的样子,脱下西装盖上她的肩。
「你请假回家休息,下午的会议,我帮你和副理说一声。」他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李孜亚握着热水,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我还以为你拒绝我了。」
「什麽?」
李孜亚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