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然,今天有点多愁善感,有感而发的内容太多了。
林赫把骁骁往里面推了推,想坐在骁骁旁边挤一挤。阿洲一见当然不高兴,他把林赫赶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就是骁骁对面,自己和骁骁叠在一起搂搂抱抱不知羞耻。
“瞧你们腻歪的。啧。”林赫刚说完,突然发觉其实自己和他们完全没有这么熟,而且人家刚刚还帮自己解了围,突然怼一下,会不会显得人很没礼貌。
阿洲和骁骁没接他话茬,其实是两人正打得火热没空搭理他,但是在林赫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林赫很尴尬,干笑了两下,觉得自己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妙,最起码非礼勿视是要做到的。
林赫把目光挪开,透过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往后看。
很好,更尴尬,简直尴尬死了。
宋越年和沈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开心了还拿起酒杯碰一下。林赫感觉那溅出来的酒液都快要沾到自己身上了,坐立难安。
早就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沈旷,要不然林赫也不会来得这么勤快;也早就知道宋越年和沈旷认识,不但认识而且很熟关系很好的样子。所以这个场景其实一点都不奇怪,相反很正常,他们都不知道过过多少个像这样的晚上。只不过林赫之前没有看见而已,今天误打误撞碰上了,也不应该情绪如此激动。
今天情绪怎么这样不稳定。
宋越年那边正撺掇着沈旷把这家酒吧的经营权转给他,一条两条的好处一个个儿的数给沈旷听,什么分你八分利,还不用你操心,省时省力,坐等数钱,末了还添一句,我看在你是我小学弟的份儿上才对你这样好的。
奈何沈旷对宋二爷太了解了,知道他虽然懒,脑子也不太正常,但确实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就算是临时起意也肯定打了好几遍算盘。即便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这桩生意能给宋越年带来些什么好处,但隐隐约约的第六感告诉他随便信了宋二爷的鬼话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何况这人几个小时之前亲口承认的,他是个会吃人的,和畜生不一样的地方只在于他会吐骨头。因而沈旷咬死了不松口,坚决没同意。
宋越年本来心血来潮地想在非工作时间谈谈生意,突破一下自己固有的规律,也堵上那些说自己工作时间太短搞得他们太忙的秘书助理们的嘴,还特意找了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沈旷来实验,结果还是失败了。这件事告诉宋越年,固有的工作规律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就去试图打破,这个东西就像是农民起义,看上去轰轰烈烈仿佛下了多大决心,最后还是多以失败告终。
宋二爷第一次不以盈利为目的的生意,黄了。
好在宋越年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他一点儿没生气,反而还把这次事件得出的道理认真地记在心里。因为他看见林赫往他这边走了。
看着这傻小子好长时间,结果他在自己前面那桌儿停下来了坐着了,还背朝自己。自己酒吧里的员工在关键时刻还是给力的,宋二爷看着阿洲把林赫吆喝到了与自己正对面的位置,开始想这个月给阿洲加多少薪,要不把骁骁的也一块儿加了。
终于林小公子看见他们了,宋越年很高兴地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干了。
林赫再一次坐在了宋越年的车上,把玩着后座儿上的绳子。自从上次宋越年说下次用绳子之后,他就一直备了一根在车上。林赫发自内心地觉得宋二爷不愧是宋二爷,考虑事情真周到,并且十分感谢宋二爷这么记挂着他。
然而林赫还是没能迅速地从刚刚在“猫饼”里与沈旷有直接面对面的接触缓过神儿来。
说实话,林赫当时是非常紧张以及期待的。但是精神过于紧绷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干了啥,就算是他想仔细思考一下反省一下,以便于以后再见面自己能有一个更加良好的表现都做不到。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都没空去想为什么自己再一次坐在宋越年的车上行驶在通往那间已经属于自己但自己只去过一次的公寓里。
林赫认为,自己需要换换脑子。
“宋二爷,要不咱给公寓里装修个厨房吧。”
宋越年听了这话没搭理他。
林赫听了这话也想扇自己一下。这根本不是换脑子,这个叫没脑子。人家宋二爷和你什么关系,你就敢妄称“咱”?
事实上宋越年没计较这些,他也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注意到林赫和他讲话,即使车厢里很安静但是他愣是没听见。宋二爷这么想事情还不知道换换脑子,都快cpu过热了,从这一点上来讲,宋越年不及林赫。
宋越年在想着,林赫对沈旷到底有多痴心一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旷那样没良心的也不想戳他一刀,再赶走他。林赫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受得了多大打击的人,倘若沈旷能狠下心来态度坚决地拒绝并骂他几句,或者揍他两下,他是断然没有可能继续纠缠下去的,至多一个人躲起来,等伤口舔好了再出来溜达。要是那样的话,林赫也有可能永远都不想出来溜达了。宋越年自己其实是不能理解这种人的,他对人没有喜欢,只有感兴趣和独占欲。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把一句喜欢放在心尖尖上这么重要的位置,就像别人不能明白他宋二爷为啥会一个念头,例如对林家那个长得不错的小少爷有点儿兴趣,就去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但是宋越年并不认为与一个和自己一样都认为这个婚不可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