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我怎么知道。”
高晁:“……”原来无可奉告等于我不知道。
两人回到蓝宅,唐浣立刻接手了高晁的身体。唐大夫医术高明,又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和工具,没过多久高晁便魂归故体。
他腹部缠满了绷带,小心翼翼在肚子上按了按,感到轻微的疼痛。
“谢谢唐大夫,”高晁安详地躺在床上说,“老板怎么样了,跟炸鸡吵架了没有?”
唐浣收起工具说:“那只鸟又不会说话,怎么吵。”
高晁笑了笑:“也对嘶!”
唐浣冲他挑挑眉:“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笑,不然伤口会有点疼。”
高晁答应之后,唐浣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驻足说:“那只鸟怎么会突然飞出鸟笼的?”
高晁:“……是啊,真是神奇的鸟。”
唐浣微微笑道:“那只鸟笼是专门防止它逃走所造的,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否则它自己是出不来的。”
高晁一脸惊讶:“原来那个鸟笼不止是好看而已。”
唐浣冲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冲他摆摆手离开房间。高晁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眉回想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蓝桥房里,又莫名其妙发现鸟笼开着,难道他真的梦游了不成?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他入睡之后,999接管了他的身体,操控他做出了这些事。可999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蓝桥发现真相之后很生气,一口把他吞了,这对999有什么好处?
高晁百思不解,但他不打算跟999对峙,反正那货绝对不会承认的。
睡了一夜之后,高晁起床去到院子里,雨后初霁的天空蓝得透亮,空气十分湿润,庭院里浓墨翠染,逐鹿笃笃作响,四下安静怡人。
他捂着肚子穿过走廊,江流飞见到他惊讶地问:“你肿么了!”
高晁在腹部做了个切割的手势,江流飞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剖腹产?”
高晁:“……”告辞。
他拖着脚步来到蓝桥的房间,房门敞开着,蓝老板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有些没精神的样子。
“老板,你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高晁走进去轻声问道。
蓝桥:“嗯。”
高晁在他旁边坐下说:“我想到了。”
蓝桥抬了抬眼皮儿:“想到什么了?”
高晁:“手骨啊。小雨不是一直在下水道里寻找丢失的肢体吗,龙少年跟他相识之后,可能一直在帮他找。虽说不知道这个手骨是不是小雨的,但少年一定是想要交给他,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赶上。”
蓝桥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高晁:“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高晁望向窗外出神:“的确没什么意义,小雨也好,少年也罢,都不在人间了。但如果有人记得他们的故事,他们在这世上的痕迹就不会被彻底抹去。”
蓝桥惺忪的睡眼悄然睁开,仿佛从冬眠中苏醒的蛇,悄然注视着面前毫无所察的小动物。不得不说,这神棍长得极有欺骗性,眼睛如同初夏的杏子般有着乖巧无辜的形状,一对眼瞳圆润晶莹,清澈见底。脸庞的棱角被温和的神情柔化,颇似一尊精雕细琢的神像,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慈悲,还有几分不容亵渎的庄严。
也难怪那么多人上当受骗,任谁瞧见青年这副模样,都无法想象他会把人拐到床上翻云覆雨,在家里偷偷笑着数钱。
蓝桥缓缓坐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话可不像一个神棍说的。”
高晁不满:“我虽然骗财骗色不学无术,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神棍。”
蓝桥懒洋洋地摸了摸高晁的腹部:“肚子不疼了?”
高晁缩了缩身体:“怎么不疼!”
“疼还这么多话。”蓝桥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慵懒,磁性又性感,听得人耳朵发热。
高晁正不自觉地脸红,忽然发现挂在窗边的鸟笼是空的,笼子里只有几根零落的羽毛。他紧张地跳起来抓住蓝桥的手臂说:“炸鸡呢,难道又双叒叕跑了!”
“当然是跟我在一起,”蓝桥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惊艳又危险的笑容,“永远。”
高晁:Σ(⊙▽⊙
既然你不吃我,那就只好换做我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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