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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趴在他颈边喘气。但我知道他还没有释放,便再次加紧自己的后`穴,又来了一次抽`插。
我听到他喉中滑出变调的呻吟,灼热的液体释放在我的直肠深处,我心满意足。
喜欢听他克制不住的呻吟声,也喜欢含着他的东西,紧紧地夹着,不让它流出一丝一毫。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都想要,哪怕是精`液。
我像个变态似的,一直一直地占有着他。
身体松懈下来,我轻轻啃咬着他的锁骨。
他挣开了双手,扶住我的腰身,不让我倒下。
余光扫到墙上的挂钟,这一次我整整坚持了三十分钟没有睡着。
已经很累了,由身,到心。
但因为高`潮和快感,身体又变得很轻,很舒服。
我阖上双眼,将头埋在他颈窝,冲着他微笑。
“我爱你,俞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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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
厌之。
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对我抱有十足的厌弃。
这世界也厌弃了我,可俞衡还没有。
偏偏我最希望俞衡厌弃我。
那样的话,即便我死了,他也不会感到难过。
他说过的,不管谁先走,另一方都要带着彼此生的希望活下去,虽然我生的希望已经所剩无几,但也还是,给予他吧。
连同我全部的爱,都给予他。
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你了,请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地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我没有那份勇气,但我相信,俞衡一定可以。
我大概不会再醒来了。
这一次,我要睡上很久,很久……
恭喜所有坚持到这里的鱼,虐的部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以后基本上都会是糖了!!
当然偶尔会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虐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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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新生]r0lt;俞衡视角gt;
我躺在手术台上。
无影灯的灯光有些刺眼。
麻醉师在一旁待命,而主刀医生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你真的决定好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反悔。”
“你真的确定?如果他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你的肾还要不要?”
我皱了皱眉,有些反感他们屡次三番地来劝我。
“如果失败了,那随便你们处置,就当我给你们医院贡献一个肾源。”
他没再说话。
医院里的人真是多事。
包括他,包括冯深。
那天配型成功,姓冯的在办公室里,劝了我足足半个钟头。
既然不愿意给他做手术,又何苦叫我来配型。好不容易配上,又要说他现在的状况不能手术,玩我?
他什么情况我会不知?不过是昏迷了,不过是九死一生,于我来说不过是区区一个肾而已。到底有什么可怕,有什么让人忌惮。医学史上每一步探索,不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铺垫出来的,如果所有人都像这般畏缩不前,那么医学要几千年才能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如果他死了,我自然带着他的骨灰回家。如果他再也醒不来,那我也自然照顾他一辈子。
那个白痴哥哥,真是傻得可以,矫情又自以为是,如果不是他那天犯懒不肯跟我去地下车库,怎么会出那档子事。
明明是同一个母亲,怎么会有完全不同的我和他来,真不知道他父亲是怎样的人,才能把他造就出那样一种性格。
我就不相信,活生生一个大男人,还能硬是让生活给逼死了。
我不想再理会冯深的劝告,直接问他:“哪个肾更好一点。”
他看了一眼化验单:“嗯……差不多吧,右边稍好点,你摘左肾吧。”
“摘右肾。”我说。
他猛地抬起头来,好像看见九大不可思议之首似的:“你疯了?你真他妈疯了俞衡?!你把好肾摘掉你自己不活了?你就不怕以后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他,“是你自己说差不多,而且我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
冯深狂躁地抓着头发:“妈的你们一家子都有病吧?!尤其是你,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要把自己更好的那个肾,给一个,深度昏迷,还不知道手术能不能成功,甚至手术台都可能下不来的人?!”
“是,我有病,我疯了。只要你肯给手术,你骂我什么都可以。”
“不行!”他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右肾比左肾难度高,别给我们添麻烦了行吗?!”
“那是以前,现在技术早已经克服了,少用这种过时的借口搪塞我。”
他被我拆穿,顿时语塞:“那、那也不行!医院的制度不允许!”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制度可以让活人更改,而如果人死了,那还要制度何用?”
“……你!”
“如果你不同意,我让老师来跟你谈。”
他顿时抽风似的大叫:“你他妈别提他行不行?!有老教授罩了不起是吧?!他到底是你爷爷还是你祖宗,怎么就那么护着你啊?!”
“都不是。你不要管那么多,总之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这种有违制度的事情,我得跟院里上报,商讨之后才能回你。”他叹了口气,“如果批准了,那就看你的身体状况,反正他已经那个样子了,哪一天都没差。”
我站起身来:“那你尽快吧,越快越好,最迟不要超过这星期。我随时待命。”
我说罢便往门外走,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