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没撒谎:“是。”
夏闵泽沉默片刻:“还是个男人?”
年安:“……这个世界和我们熟悉的那个不太一样。”
夏闵泽垂下眼睛,声音忽然低落下来:“我知道。”
“嘟——”
旁边突然响起一声车鸣,年安偏头看去,只见宓时晏坐在驾驶座里,他落下车窗,视线跃过年安,落在夏闵泽身上,最后停在了他抓住年安的手上。
宓时晏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上车!”
年安几不可闻地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就听见夏闵泽问:“他就是你的结婚对象吗?”
宓时晏冷哼一声,立刻抢先道:“马上要离了。”
年安:“……”可把你能耐的。
谁知夏闵泽几乎是瞬间抬起头,双眼放光,期待地看向宓时晏,“真的吗??”
宓时晏:“……”
他差点没直接把手里的方向盘给掰下来。
年安莫名其妙地坐上车后,发现宓时晏的脸色还是黑的跟锅底差不多。他回忆了下方才的事情,弯起嘴角,故意抽了抽鼻子,“啧,你这车怎么一股陈醋味呢。”
宓时晏:“……”
年安继续说:“你是不是偷偷喝醋了?这味儿酸的,呛鼻。”
“你再胡说八道就自己开车。”宓时晏恼羞成怒道。
年安挑眉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何况明明是你特意开着车到我面前晃悠,我本来可没打算上你车的。”
前方正好是红灯,宓时晏一个急刹,稳稳将车停下。他转过头,眼神幽暗,语气冰冷:“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和谁搞,但那个人是入选的选手,如果你不想他未来的路风言风语,最好保持点距离。至少等我们离完婚,到那时候,随你便。”
“原话一字不漏的还给我啊,”年安摘下眼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嘲讽道,“可你早上怎么就没这觉悟呢。”
宓时晏明白过来年安说的是他送陆达去公司的事,皱起眉头:“我说过,我和陆达没关系。”
“没关系一大早载着人家去公司,先不说是真是假,这要换个人看见,能觉得你两没关系?”年安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将他的目光隔的更是冰冷,“怕是床都上了好几遍吧。”
宓时晏脸一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年安嗯哼一声:“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还是说你心虚了?”
宓时晏:“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年安轻快道:“是啊,我信不信由我。其实吧,你也没必要和我解释,反正咱两就是逢场作戏,你在外头爬墙劈叉,就是摔断腿劈裂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早晚都要离婚,未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之间一别两宽,从今往后再也碰不着面也是大有可能。我信不信于你而言,都无关紧要。”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当然,也与我无关。”
宓时晏被他说的怒火攻心,胸前内被某种炽热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甚至蓄势待发,燥得他不由喘息急切起来。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年安这番话也挑不出错,往后真离婚了,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年安充其量只是提前把未来的关系清清楚楚铺在台面上,他话里所说的所有,都是宓时晏所想所求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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