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盯着他片刻,低笑道:“怎么就不能呢?朋友在我自己曾经策划真人秀上出事,特意搭个飞的过来探望,有问题?”
宓时晏霎时妒火攻心,望着年安不似作假的模样,根本不想说话了,他低下头对准对方的唇瓣,重重吻了下去。
这张总故意说着不中听的话的嘴,冰冷又柔软,但舌尖是温热的。
“唔……!”宓时晏感觉一股铁锈味在舌尖扩开,连忙退出,只见年安神色微冷地看着他,他忍着疼说,“你……”
年安眯着眼说:“再有下次就不是咬了。”顿了顿,“让开,我要回去了。”
“我不信你了。”宓时晏非但不走,反而抱住年安,“你一定又在骗我。”
年安:“……”
他想把人推开,宓时晏却抱得更紧,“上次在你家的那个人叫蔡司寒,是你妈妈哥哥的儿子,也就是你的表哥,对不对?”
年安推开的手停住,没说话。
宓时晏继续抱着他:“你故意不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误会,然后远离你,不纠缠你。你不想跟我复婚,所以就用这种办法故意疏远我。”
他压低声音道,“可我都如你所愿,不打扰你半个月了。”
那天从年安家楼下离开后,他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到隔天清晨太阳升起,让人去调查了蔡司寒的来历,拿到资料确认身份的那一刻,宓时晏几乎想飞奔到年安面前,问他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不说实话。
假如他不查,他就这么误会了呢?
“你总说我想得美,是,我想得美。”宓时晏埋首在年安的颈窝处,用力吸了口气,柔软的黑发蹭在年安脖子上,一阵一阵发痒。
宓时晏抬起头,对上年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但你这么做,你也想得美。”
「叮咚!您的好感度 1,目前为101。」
s省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除非特殊情况,才会下一点。风吹走云层,将被挡在身后的月亮露出来,并不明亮的光芒洒落进巷口,年安借着这点光,看清了宓时晏眼中的自己,也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故,竟发现自己周身好像渡着一层荧光。
并不明显,但清晰可见。
秘书在车里等的都要睡着了,才终于把自家老板等出来,结果一开门,发现老板背后还多了位拖油瓶,不由分说地要挤进车里,还不让年安坐副驾驶,非说副驾驶只有开车的人关系密切者才能坐得。
年安挑着嘴角问他:“什么叫关系密切者?”
宓时晏一脸正经:“爱人。”他顿了顿,又目光灼灼地说,“比如我开车,只有你能坐副驾驶。”
年安静默片刻,偏头看着他,似笑非笑,“我们已经离婚了。”
宓时晏:“……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年安讽刺他:“我怕你忘了。”
宓时晏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幽怨。
前头的秘书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嘴巴狗粮,低咳一声,兢兢战战地开口:“年总,现在走吗?”
年安看向宓时晏:“下去吧,我要回去了。”
宓时晏死赖着不走:“我没订到房间。”
年安说:“没订到房间你来这儿做什么?”
宓时晏说:“这片景点开发进度到一半,出了点问题,我过来看看处理一下,今天才刚落机,结果我一到这边就出事了。我都不知道那群人居然擅自决定拍摄进度,一个月拍一周,为了留人倒挺会想的。”
说着,他又看向年安,“后面还剩余三分之一的进度,再持续一阵子就能拍完,结果黄晴居然说最近又有事情忙,想再挪后一周。”
年安垂着眼皮:“我退出了,你自己决定吧。”
宓时晏说:“不想继续就解约赔偿,按照签好的合同来。”
年安瞥了他一眼:“你不怕人家跟你翻脸,不跟你好了?”
宓时晏一顿:“什么好不好?我跟她又不熟。”
年安似笑非笑:“那你们刚刚在餐厅里还挺亲密的啊。”
宓时晏一愣,望着年安片刻,忽然福至心灵,双眸噙着光:“……你吃醋了?”
年安收回眼中浅显的笑意,“朋友,做人不能天天活在梦里。”
宓时晏:“……”他也不恼,只是莫名觉得现在的年安尤其好看,语气都更加柔和了几分,“那是她跟经纪人跟导演说,导演没同意,她就想着来找我。”
说罢,他面含期待的年安,小声问他:“你真的吃醋了?”
年安冲他笑了下,“我吃醋让你这么高兴?”
宓时晏无声的承认了。
年安噙着浅笑:“很可惜,你的高兴落空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行了,你下车。”
宓时晏眉头一皱:“我真的没订到房间。”
年安说:“那跟你一起来的人睡哪里?”
“……”宓时晏憋了半天,搜肠刮肚总算找到一个怎么听怎么怪的借口,“只有双人间了,我不想和别人睡。”
年安促狭地看着他:“哦,娇气的大少爷,可你跟着我,不也没地方睡。”
宓时晏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年安,目光几欲喷出火来。
年安哪里看不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挑起嘴角,手肘撑在门把处,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想得美。”
最终想得美滋滋的宓时晏还是在他死皮赖脸之下,跟着年安回了酒店。
秘书本来肚子还饿着的,然而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吃了一吨狗粮,什么胃口都没了,年安和宓时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