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一样。
每天晚上,查帅看着自己床的上铺空着,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查帅给唐哲写信,说与小乖乖分了,一直是他自作多情,现在他只盼着考出好成绩,去重庆随便念所大中院校就行了。
查帅和石风冷战了两个月,石风想靠近查帅与他说话的时候,查帅都会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不想听,不想搭理。
有天下了晚自习,石风堵住查帅,查帅往左,石风就往左,查帅往右,石风就往右,硬是不让查帅下楼。
查帅冷淡地问:“你到底要怎样?”
石风说:“这正是我想问你话,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又没得罪你,你要和我绝交至少要把话说清楚。”
查帅想了想,点头问:“你把我当什么?”
石风说:“我把你当兄弟,这事还用问吗?我晓得你也看不上兰兰,嫌她学历太低,将来要拖我后腿,可你不能因此低看了我,我和兰兰……”
查帅赶紧说:“打住,你别说了,你的兰兰不关我的事,你也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活该倒霉,我吃猪油蒙了心,我是自找的,我就……我就是他.妈的傻.迫……”然后绕过石风就走了。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见了面轻飘飘的把目光转开看到别处。
每个人都变成机器人,除了作题,卷子,修改,没别的事可以做。
高考志愿各填各的,俩人都没关心过对方是填的哪所学校,也没有拜托某同学作中间人去打听对方填的什么学校。
查帅没有给唐哲写信,唐哲也没有新邮件给他,读书十二年,终于要到决定命运的时刻。
六月七、八号高考,六、七、八三个字合着念“录取吧!”,天下学子的心声:录取吧……
等通知书期间,查帅给唐哲发了电子邮件,询问唐哲考得怎么样?
唐哲没有回复。
查帅一本二本都没戏,他的志愿全部填的重庆,愿意接受调剂,最终以高于1分的成绩被重庆一家大专院校录取。
查帅决不会复读,大专就大专,进了专科门槛就不用当兵考军校。
大专读三年,再多花两年时间函授拿本科,曲线救国嘛。
查帅没接到唐哲的电子邮件,他给唐哲写了简单的电邮,说了一下考上了哪所学校。也不知道唐哲考上哪所学校了,打唐哲的手机号,语言播报该用户已停机。
第6章老友相逢
查妈替儿子打包了行李,各种不放心,各种唠叨,各种不舍,直到火车缓缓开动。
查帅看到母亲在站台上渐渐变小的身影,并没有之前想像的奔离父母的那种喜悦,路途上伤感了两天,下火车时已经满血复活。
查帅提着行李找了许久,终于找到教育学院,看着校门口的字,一时有些茫然,他都不知道当初为何填了教育学院?他从没想过要当教师,只是填志愿的时候剩下最后一个填不出来,就随机填了一个,谁知这才是最终结缘的大学。
教育学院位于南坪区,是所不起眼的大专院校。数年后,这所院校出了位名叫罗玉凤,人称凤姐的网红,也因此这所学校的大名传遍全国走向世界,这是后话。
安顿好买了手机,又买了本地卡,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又给唐哲写了电子邮件,告诉唐哲自己的新手机号和地址。
查帅围着校园走了一圈,深感这所学校不适合他,学校女多男少,男生没有瞧得上眼的,他当初怎么就填了教育学院呢,该填个工学院之类的也好啊。
查帅来得早,待了3天后,新生报名大军才纷至沓来。
和炫铃音响了很久,查帅才想起这个铃音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还真是不习惯啊。
是一组陌生手机号来电,接听,久违了的唐哲打来。
唐哲说:“查哥,我到火车站了,来接我。”
查帅一怔:“喂,我在重庆,我上哪儿去接你?”
“查哥,我在重庆菜园坝火车站……”
查帅:“……”
火车站很多院校设制接待新生处,每个院校都举着牌子,本校的新生就过来侯着,够坐一车人数就上车给送去学校。
查帅在人群里左转右转,在哪儿?眼晴都看花了,这个唐哲是不是在耍他啊?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是位身材纤瘦,背着大包,拉着行李箱的男生在对他笑。
查帅说:“同学,你哪个学校的?新生接待处在那边,我不是本地人,不认识路。”
男生还是看着他笑,不说话。
查帅以为是方言交流有碍阻,他又改为纯正普通话说了一遍。
那男生就哈哈笑起来。
查帅觉得这男生笑起来的声音很熟悉,尤其是两道眉毛,这么两道浓黑的眉毛很有特点啊,莫非是他认识的人?
男生张开双臂扑过来抱着他:“查哥,我是黑皮猪!”
查帅差点吓得脚软了,把人从身上扯下来仔细看。
唐哲就这么笑呵呵的任其打量。
“瘦了,瘦了。”查帅边看边评价:“都瘦得脱型了,你都受了什么虐待?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
唐哲说:“我减肥啊!以前太胖了,走路都喘了。”
查帅怼他:“减个屁,你以为减了好看啊?减过头了,减成牙签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像根棒棒糖。”
唐哲把背包取下来递给查帅:“快,替棒棒糖背上,沉死了。”
查帅还有很多疑问,车站人来人往太吵,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