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特别的性子,大哥一定是后来被你慢慢吸引住了吧。”
周枝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一边嚼着点心一边含糊着说。
“才不是嘞,还不都是因为他....”
戛然而止的话及时刹住了车,他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装作去掸掉在腿上的点心屑,继续不留痕迹的笑嘻嘻道。
“因为他没喜欢过别人啊。”
没喜欢过别人,才会如此轻易的喜欢上一个兔爷。
哎,费尽心思给他编造出这么正直的形象,回去后加钱。
周枝掰着指头默默的想。
江伏没有听懂他的话,困惑的皱起眉头似乎想继续问。
周枝却已经跳下椅子兴致勃勃的趴到横栏前去看戏台,然后惊讶的望着一处说。
“那不是刚才穿着超贵衣服的那个人吗?”
江伏的思绪被他带着走偏了,下意识扭过头去看,然后脸色猛地一沉。
在一楼侧边不引人注目的廊壁,那个戏楼老板的学生正被几个人围堵在中间,而其中一人正是程副。
江伏盯了那边几秒后,起身拍了拍周枝的肩,笑着说。
“你先在这里继续玩,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周枝知道他并不是善类,懂事的点了点头。
江伏吩咐一半的保镖留下来保护周枝,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从偏路走了过去。
程副被元辰赶出北城后千辛万苦的溜了回来,昨天听说江伏来戏楼后就坐等今天将他抓住,眼下正逼问那学生江伏的包厢在哪里时,忽然听见江伏的声音淡淡响起。
“怎么我换了个包厢就找不到我了?程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真是不中用。”
程副的脸色一变,恨恨的瞪着主动出现的他说。
“二爷,我自小在北城长大,您让元辰把我赶出去是要绝了我的后路吗?”
江伏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我可不觉得你离开北城就活不了了,还是说,你只是不甘心在北城的势力都被人抢走了?”
程副脸色阴沉,咬牙道。
“这北城当初是我和闻锡一起打下来的,可他说给您就给您,当我是条狗吗?元辰把我的左手碾碎,又将我扔出北城鸠占鹊巢,这仇我不可能不报!二爷,我听说闻锡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兔爷,您说如果我把您和那个兔爷都杀了,算不算报仇了?”
江伏抬眼望厢的栏杆,周枝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的面色未动,语气却淡了几分。
“程副,你现在滚出北城还有活路可走,但要是执迷不悟下去,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程副狠狠推开脸色发白的学生,大步朝江伏走了过来,然后骤然从怀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刀刃抵在江伏的面前。
江伏身边跟着的几个保镖飞快的将他围起来呈保护的姿态,迅速将程副带来的人打倒后,一个保镖身手利落的劈向了程副的手腕,程副痛的将刀掉在了地上,人也迅速被制服了。
那个保镖是元辰的手下,他面无表情的碾碎了程副另一只手的指骨。
“元爷吩咐过了,你再敢出现在北城的话就不用客气。”
程副又一次经历十指连心的剧痛,却犹如被刺激到了般猖狂的大笑了起来,他死死盯着江伏,痛苦的喘息里满是古怪的快意。
“二爷,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敢动你,不过那个兔爷可就不一定了。”
江伏一动不动,他身旁的两名保镖已经迅速的上楼查看周枝的情况了,不出片刻便飞快的回来,脸色难看的回答说。
“人不见了。”
江伏的脸色如同覆了一层寒冰,冷冷的吩咐声里溢出不加掩饰的愠怒。
“把他的腿也给我打断。”
戏楼里的其他人被这里的动静惊得纷纷回头来看,不过看到是江伏在处理后便纷纷放下了心,又安心的继续看戏台上的表演,不时发出投入的叫好声。
江伏寒着脸将那学生拎到一边,一边朝二楼走一边问他包厢外的哪个方向能逃走,学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吓的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几个方向后,江伏身旁的保镖便迅速追查了过去,只留下两人依旧保护着江伏。
半个时辰后,江伏立在戏楼的后院里沉着脸听保镖的汇报,墙壁上有脚印踩过的痕迹,不止一人,而且后院厨房里的厨娘也说不久前似乎见到过几个人影掠过。
余下的保镖已经朝着墙外的方向追了出去,剩下的几个在等着江伏吩咐。
江伏派人把那学生送回包厢后,叫人把四肢废掉的程副拎到了后院。
他一脚踩着程副的胸膛,皮鞋尖压着他的喉咙,垂下的眼眸里像含着锋利的刀子。
“你的同伙在哪里?”
程副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不可能只是为了用拙劣的方法逼他出来。
程副不过是个幌子,他宁愿牺牲掉自己只为了掩护背后人的行动,究竟是谁能够值得他这么做?
或者说,是谁能让他笃定的相信,那人能够将他全部的怨气都真切的报复出来?
程副废掉的四肢都无力动弹,他的目光犹如缠蛇从黑色的皮鞋逐步攀至江伏纤细的小腿上,似乎这样压制的屈辱姿势并不让他觉得狼狈,而是感到无比兴奋,甚至连身心都愉悦的不停战栗着。
这是他离江伏最近的距离了。
看出程副并不打算吐露出同伙,江伏加重力道踩住他的咽喉,安静几秒后忽然冷笑道。
“你选错了同伙,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