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吃完了,再给我拿点。”
“进屋吃。”
元辰将桌子上的瓜子袋拿过来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催促他回屋。
江伏心满意足的捧着瓜子袋,笑眯眯的和傅先道了句晚安后,就和元辰一起回房间了。
傅先独自立在原地,盯了江伏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元辰瞥了一眼依然兴致勃勃嗑瓜子的江伏,先进洗手间里洗漱。
他刷着牙的时候盯着另一个同款的牙刷杯,莫名就觉得心跳的很快。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元辰的脸皮还有些泛红,他掩饰的手抵唇角咳了一声,提醒道。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江伏恩恩的点点头,把手里的瓜子嗑完后就跳下床去洗漱,留在外面的元辰望着并排的两套枕被,犹豫了一下,立在床边没动。
片刻后,洗漱完的江伏出来了,疑惑的问他。
“你在这里站着干吗?”
“等你先睡。”
元辰言简意赅的回答说。
江伏打了个哈欠,揉着眼嘟囔道。
“我肯定比你先睡,我今天都快困死了。”
他走到衣柜前找出自己的睡衣换上,没有回避元辰。
元辰的目光无意识的黏在他身上,等猝然撞到一抹柔腻的雪白时,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江伏的腰很细,看起来又白又韧,摸上去一定是光滑的温热。
他默不作声的想。
江伏换了一套蓝色细格睡衣,看起来清爽又可爱,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懵懂的天真与成熟的慵懒混杂的诱惑。
他慢吞吞的爬上床,裹住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一侧的空位催元辰。
“你快点关灯上来嘛,我想睡啦。”
他不高兴的抱怨声里蒙着浓浓的鼻音,像是不自知的撒娇,一下子就挠在了元辰的心口,让他想拒绝都张不开口。
江伏侧过身缩在被子里,滑落的被子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和刚才那抹偶然窥见的白混为了一体,晃的元辰一个恍惚,就不知不觉听从了他的话。
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就响在身侧,那抹温热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危险的黑暗里,触手可及。
元辰的浑身僵硬,如同一个军人睡的笔直,搁在身侧的手死死蜷缩了起来。
只要一闭眼,他满目便是那挥之不去的白腻肌肤,扰的他心神不宁,但睁开眼又会清楚的意识到身边就躺着罪魁祸首,便更加辗转难眠。
元辰一动不动的失眠到了半夜,终于无声的叹了一下,决定起身去门外喝杯凉水冷静冷静。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小心的关上了门。
别墅很大,工作人员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挤在了房间里睡觉,一楼的客厅漆黑又寂静,家具的轮廓被外面稀薄的月光映出模模糊糊的轮廓。
元辰的夜视能力很强,他立在门口适应了几秒,就准确的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走了过去。
喝了三杯冰凉的水后,心底沸腾的灼热才慢慢的熄灭。
他放下杯子打算回房间,忽然听到咔哒的一声门响,不知又是谁半夜走出了房间。
他立即屏息凝神,沉默的与周身的暗色融为一体,凌厉的眼眸迅速的扫过每一扇房门。
是谁会这么晚出来?
一丝明亮的光线泄入深深的黑暗里,来自二楼中央的那道门。
元辰记得那是谐星弟弟的房间。
但此刻从门里走出来的,却是那个新人男孩,他裹着宽大的外套,小心的低声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尾音带着几分瑟瑟的颤抖。
里面的人伸手拧了他屁股一下,新人男孩似乎竭力克制着自己躲开的动作,隐忍的等他摸完后才一瘸一拐的往二楼尽头自己的房间里走。
等新人男孩关上门后,中央的门却又开了几分,然后谐星弟弟抽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红色的烟头在黑暗里宛如刺眼的警报,一路亮到了一楼,直到走到客厅的沙发处,谐星弟弟才猛然看到几米外立着一个沉默的高大人影,吓的他脱口骂了一句。
元辰瞥了他一眼,一动不动的解释说。
“我出来喝杯水,看到的事情不会说出去的。”
谐星弟弟看清是他后就放松了下来,毫不在意的掸了掸烟灰,和老朋友聊天似的开口说。
“房间里有饮水机,怎么还出来喝?”
“怕吵到江伏。”
元辰的回答很简短,他看着笑呵呵的谐星弟弟,反问道。
“房间里应有尽有,那你怎么也出来了?”
谐星弟弟是个胖人,能坐就不愿意站着,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露出了一个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
“不想在烟味里睡觉,所以出来抽。你知道的,事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嘛。”
元辰没提及刚才的隐秘之见,谐星弟弟倒是主动说了出来,他的态度很散漫,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这件事曝光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元辰顿了顿,也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这别墅里住着很多人,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谐星弟弟嗤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
“你还真当大家都单纯的很啊,不过是眼观鼻鼻观心罢了,就那个新人女孩也是金主硬塞进来的,我也不过是好心关照关照新人,那男孩想要多一些的镜头,而我想要一个年轻听话的床伴,彼此互利共赢,又有何不可呢?”
谐星弟弟吞云雾里,黑暗里的白色混沌一片,麻痹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