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本以为陆立申是要和他一起,想想陆立申在街头卖唱的样子,他莫名的兴奋,结果陆立申把他领到这里,说了句‘等我’就不见踪影了。
好在谢斯言还算是有经验,不对这种场合怯场,唱得也不错,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路过的人不知道几个能听懂,但他自娱自乐得挺有劲,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没事抱着吉他耍帅的时候。
谢斯言正唱完一首,他停下来抬眼一看,就见陆立申从人群里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枝白玫瑰,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把花放进他面前的吉他盒里,然后说了一句他不听懂的话。
“你说什么?”谢斯言低下头去小声地问。
陆立申一副与他不认识的语气,好好的中文不说,偏要用英文说他要点歌。
“什么歌?”
“let。”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唱?”
陆立申面不改色,摸了两张最大面值的钞票扔进吉他盒里,谢斯言盯着他看了片刻,轻哼一声,用眼神表述着‘谁怕谁’,然后抱起吉他唱起来。
let,是一部电影的片尾曲,他对电影并没什么兴趣,但是那年为了去跟学妹表白,特地去看了这部电影,然后学会了这首歌。可惜他花了半个月的心思,结果歌唱到一半就被刘宸给破坏了,现在想想他仍然咬牙切齿,不为别的,就为他那么费心思地去唱一首歌最后却没唱完,当初他可是比参加元旦晚会时要认真得多。
“dtu
dyou
you
let
……”
谢斯言望着离他几步远的陆立申唱起来,他的嗓音清透中带着一丝沙哑,目不转睛地望着陆立申,唱得前所未有的专注。
陆立申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斯言,虽然谢斯言曾经对着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唱过,可是他仍然觉得谢斯言的唱的这首歌是属于他的,他心里头一回觉得刘宸还是有优点可取的。
此时,仿佛整条街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谢斯言,每一句歌词都像是谢斯言对他的表白,他感觉回到了那天,猛然看到谢斯言在操场上向他跑来的时候。
谢斯言抱着吉他对他唱歌的样子,同样让他的心在胸膛里怦然跳乱,他想即使重来一次,让他错过那一天,他仍然会爱上谢斯言。
就在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看不到其他人的时候,陆立申身后已经围了一圈人,也许是从众效应,也许是谢斯言真唱得不错,等他唱完这一首时,吉他盒底已经被零钱铺满了。
谢斯言突然觉得他可以辞职下海,专业卖艺了。
“dydu!”陆立申对着盯着吉他盒震惊的谢斯言说了一句,然后突然地鼓起掌,而旁边的人见有人带头,都跟着鼓掌,掌声吸引了路过的人,一下又多了一批人过来围观。
一个满头金发,也像是从别国来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偷来的一枝百合花,也放到了吉他盒里,跟谢斯言点了一首歌,可惜谢斯言不会唱,两人用都不太流利的英语交流了半天,终于点到一首谢斯言会的。
就这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谢斯言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应,而且这些外国友人都自动地理解成送花可以点歌,他一路唱下来吉他盒里已经满是花和零钱。
最后一首是一个中年男人点的‘潮时,有一半的人都跟着他合唱起来,他们都相互不认识,不知道对方从来哪来,或要去哪里,可是这一刻,他们在一起唱得无比默契,一时间合唱的声音传遍了街头。
“!
e!
e!
……”
经典大概就是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人会唱的歌。
终于,曲终人散,像是一场美丽的艳遇,谢斯言和陆立申蹲在地上收拾吉他盒的时候,不由地视线交在一起,都莫名地笑起来。
陆立申在吉他盒里抓住谢斯言的手,中间隔着一个吉他盒的距离,他倏地凑着头过去,吻在谢斯言唇上,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让他们城了街头的风景。
“言言,你唱得真棒!”
谢斯言瞟了瞟盯着他们看的路人,推了陆立申一把,慌忙把吉他直接塞进盒里,也没管里的花和钱,然后拉起陆立申就跑。
终于跑到没有人看到过他们接吻的地方,谢斯言停下来,喘了喘气瞪着陆立申说:“陆总,你真是闲的!说好的一起,结果只有我一个。”
“我给你当托,不然哪里会有钱。”陆立申回得他有理有据,谢斯言无奈地一笑,“你说的都有理,走,我请你吃夜宵!”
“好。”
陆立申抬头挺胸地回了一句,重新地整理了一遍吉他盒。里面的花谢斯言唯一留下了陆立申最开始放的那枝白玫瑰,别在吉他盒上,然后用他今晚唱歌赚来的钱带陆立申去吃了一整条街的小吃。
有的店铺老板不会英文,两人需要连比带画才能表达出意思,一番下来谢斯言觉得他有点能够理解陆立申有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感受了。
过了凌晨他们才回到酒店,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贴着肩膀站在一起。
陆立申突然用手碰了碰谢斯言的手背,谢斯言疑惑地看过去,陆立申又指了下轿厢顶的监控。
“监控怎么了?”
谢斯言刚问出口,陆立申突然扳着他的脸侧对着监控,冷不防地吻上去,谢斯言全程都僵着忘了反应,他觉得又开始跟不上陆立申的脑回路了。
陆立申吻完,若无其事地转回身,如同刚刚什么也没做过一般地说:“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