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恶魔种到底是恶魔种,苏生朝着第二条白线伸出手去,心下冷哼,他都不敢随意冲进花纹里,斐倒是舍得队友冲进去,说是为了救他,实际上是在试探什么还当他看不出来么。
扯断了第一条白线,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了谱,就算受点小伤也是值的。
时刻关注苏生动作的小队自然都看到了那怪异的一幕,一时间心里都是一喜,只要能破坏传送阵,他们回去就有希望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正和乌鸦拼命的红锦心情却不怎么好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设下的传送阵正在被慢慢的破坏着,但是那一片地方却仍然混杂着许多刻印战士的‘气’。
她的传送阵怎么可能被破坏?这个世界里怎么可能有和她一样的特质?难道真的是冥冥中存在的神明,告诉自己注定是一个失败者?
红锦想不通,她也不甘心,明明整个世界里唯一能够破坏它的人就在眼前和她拼命,遥远的另一边却出现了另一个能够用另一种方法破坏它的家伙!
为什么?
凭什么?
奇迹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生过,而辛运之神却特别偏爱这个人类种?
这不公平!
红锦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面前的乌鸦已经不是她三两下就能甩开的存在,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现在成了捅她最深的那把刀。
带着新生天赋‘锐利’的断玉剑刺了过来,那片绿色的剑芒,似乎是代表了新生。
但是剑只可能是凶器,永远不会长出希望的嫩芽。
红锦的十握剑跟随着它的主人飞舞,s级的武器,却舞出了走投无路的悲怆。
细长的白线被拉的紧绷,在白皙修长的手掌中拉出一道道刀割样的痕迹,拉长,再拉长,直到极限,嘣的一声,连余音也消逝不见。
传送阵中代表的她的‘道路’,也一下一下的,消逝殆尽。
又或许,她的道路早已经走歪,那毁灭,也只是静悄悄的降临。
红锦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可遏制的酸楚,她那干涸到早已没有了半点温情的眼中,突然涌上了一点潮意。
她想起了她最开始拉着阿织的手,一步步走过新手世界,因为阿织,她们的任务难度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她那时候只感觉到通往新生的兴奋,她天真的想着,从那以后,她要给自己全天下最好的阿织最好的生活!
以前她只有空洞的承诺,而现在的她有了做到的能力。
她挥舞着武器,劈开前方的道路,被美好的新生笼罩的她,看不到被护在羽翼之下妹妹的恐惧。
她的阿织从来不是战斗的材料,她柔软的像一朵特鲁特洛伊花朵,美丽,无害,不争。
因为阿织,她和邀请她进入小队的一个森林种起了争执。
森林种坚决不同意让她的妹妹进入队伍,他只想要那个飞速窜上来的新人红锦。
但是红锦怎么可能离开她的妹妹?她坚决的拒绝了那个森林种的邀请,继续拉着妹妹的手,她把自己主线任务辛苦赚来的金币给阿织转去,她说:
‘阿织,你想要什么好东西,姐姐都能给你!’
现在的姐姐都能给你,不管是原来的世界里她们接触不到的高级奢侈品,还是其它世界里难得一见的宝物!
你想要什么好东西?说着这句话的红锦,眼睛中仿佛落入了星辰大海,亮的惊人。
阿织摇着头,把金币推了回去,眼睛里是柔软的,干净崇拜的情绪,她说:
‘姐姐先给自己买东西吧,姐姐要更加强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她不乐意了,搂着妹妹的肩膀,顽皮的摇来晃去,说:
‘姐姐想要给你最好的,阿织没有想要的技能书吗?武器呢?阿织看上了哪个,姐姐都给你!’
‘阿织能和姐姐一起来这里真是太好了,这里的生活多么美好,没有异族,没有战争,我们有了力量,还有了自由。’
阿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微笑着,说道:
‘我…………我不行的,姐姐先给自己买技能书,先强化自己,给我买也是浪费…………’
她捏着阿织的颊肉,打断了她的话,不满的说:‘给你买,怎么是浪费?我辛苦做任务,赚到的金币就是给你花的,你不用,那还要它们做什么!’
阿织愣了愣,又笑着说:‘那姐姐就先强化自己,然后保护我,我害怕,但是有姐姐,我就不怕了。’
阿织揽着她的手臂,撒着娇说:‘我从以前就知道,姐姐…………’
‘只要给姐姐条件,姐姐就一定能——————’
‘站到最高峰…………’
最后一句话,轻的仿若呢喃,但是红锦也只听到她的前一句话,于是红锦犹豫了,她想,既然阿织害怕在主线任务里面拼搏,那么她就必须更强大一些,才能让阿织生活的更自由!
她花费了大价钱,在训练场假想的血雨腥风中拼杀,她想象着未知敌人的凶残狠辣,渐渐的也染上了褪之不去的血色。
但是只要回到和阿织的私人空间,她就会平静下来,她的妹妹是她必须用尽全力呵护的花朵,只要为了她,她就能所向披靡!
红织依赖着红锦的强大,而红锦,在红织的依赖中越来越强大挺拔。
她们互相依偎着走过了六个世界,直到一个世界的完结空间,她们的大屏幕上面闪出了一道讯息:
【经检测,战士红锦已达升世界标准,请在六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