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摇曳
认真开车的阿初觉得气氛凝滞着,满腹压抑。
右绕左拐,穿过僻静无人的幽静小巷,阿初终于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车,他并没熄火,只是面对着阿次这样的沉默,他迫不及待的想将有些话说个清楚。
“阿次啊……我……”斟酌着语气,阿初尽量轻松地开口:“你不要担心。”
“嗯。”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嗯。”
“任何情况都会过去,我们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是不明白我的是不是……”
“嗯……”
“阿次……”阿初终于无奈地喊了出来。
“啊……”阿次像是从失魂落魄里回神一样,“什么,到家了么?”
“不,阿次,我们现在在美国芝加哥,离瑞士很远。”阿初盯着阿次的脸庞,无奈且心疼。
“哦。”阿次局促又闪躲的低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得抬起头来努力得笑,“大哥。”
“阿次啊,别这样。”阿初真的安慰不出什么了,能说什么呢?
阿次并没有承认自己听到了什么,又假装若无其事,却偏偏演技和表情都拙劣的叫人一眼就能看穿,这样倔强又小心翼翼讨好他的阿次。
“那,我们回旅馆吧。”阿初无奈准备去踩油门,等他还没动作的时候,阿次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喂……”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满怀搞得竟然觉得紧张的阿初有些不知所措,拍着阿次的肩膀,明显都能感觉到他在强烈的颤抖,阿次的手摸索上阿初的脸颊,捂住了,瓮声地问:“还疼么?”
阿初鼻子泛酸,被荣升贬低到一文不值的那种委屈感此刻因为阿次的行为全部涌现了出来,脸颊上被打的地方热的发烫。
“不疼。我没事,真的。”
他依然试图安抚着看起来有些失控的阿次。
阿次非常主动地挪过去,凑上去,双手颤抖的捧着有些笨拙的吻着阿初的嘴唇,就像只有这么耳斯鬓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阿初就在他身边似的。
从遇到荣升的那一刻,阿次的心就一直被提着,这么多年从没有这样的恐惧过,他怕荣升发现他们的关系,那这一刻,会是山崩地裂的吧?
毕竟那个人总是以阿初的长辈自居,而且荣家一直又是名门望族,他一直都知道阿初的心,这是不用确认都能想见的,但他能预想,他们两个的关系在荣升看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又是多么的伤风败俗……
果然……
一切如他预想,荣升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安排各种事情,威逼利诱让阿初离开,让他们各位各位,结束这段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关系,说到底,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应该有的只是亲情,跟所谓的爱没有半点关系。
而他……他又能做什么呢?质问荣升吗?
不……
他压根没有这样的资本,他们的行为在世人眼里本来就是错误的。
站起来反抗吗?
阿次无奈的讪笑,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况且,如果荣升真的找来一批又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安排给阿初,他又能如何呢?
一个三十八岁了,快四十的男人,还是个残废,有什么资本……
他只能等,只能拖,只能假装不知道,只能等待命运的宣判……
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迫不及待地拥抱住阿初,只怕下一刻,他们就毫无关系了。
“求求你……大哥,求求你……”阿次迷离又混乱,毫无章法地呢喃着,“求求你……”
“阿次,阿次。”阿初被勒住了拥抱着,几乎喘不过去又憋着心里的酸楚几乎要滚下眼泪。
执念又混乱的阿次主动的可怕又可怜,伸手颤抖的解着阿初的领带,松开背心衬衣,微凉的掌心贴着阿初的身体甚至直接松解他腰间的皮带,这一连串的动作如果在平时,阿初知道那是他梦寐以求而阿次打死了也不会干的,但是现在……
明明阿次做了他最想见到的事情,但他心里一点都不愉悦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旖旎都感觉不出来。
阿次还在行动着,甚至讨好似地将手伸到阿初身下,在迷离之间的眼眶有些红。
“唔,阿次你……”
阿初努力的抓着阿次在他身下慌乱的毫无章法的胡乱抚弄的手,他此刻的心里除了被惹起来的本能的yù_wàng以外,更多的是心痛的想哭,想抱着他的阿次好好哭一场,将两个人的委屈他一个人都哭出来。
他的回应比阿次强势比阿次温柔,在窄小的汽车里,索性是无人小巷,他便直接搂着压住了阿次的身体,“呼……阿次,不要逼我在这里抱你……”
阿初喘着粗气,显然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没有谷欠望的男人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啊……求求你,抱我……”阿次竟然接了口,甚至依然是那种主动又讨好的语气,微微颤抖的笨拙回应着,眼眶红红地吸了吸鼻子,“大哥,大哥……”
这样的沙哑的,又带着哀求的声音直酸涩到阿初的心坎儿里去。
深深地,深深地望过去,夜幕慢慢低垂,气温也不似白天那么温暖,无人的小巷被黑暗隐埋,两个人面对面却只能勉强看清楚对方的轮廓,样貌,最清楚的是彼此带着哀伤和yù_wàng纠缠的眼睛。
手摸索着解开阿次的皮带,窄小的车内空间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阿初便将阿次抱上自己的腿面对面坐着,隔着还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