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是否喜欢这样?还是更深一点?”
“……闭嘴。”重重抽了口气,皇帝瞪着一双水汽氤氳的眼,颤抖的手臂攀上了对方的颈脖,极小声的道:“快些……快些肏朕……”
卫曦只觉得心脏差点从口里跳了出来,眼睛都有些发红。
他吻住那张微微开合的唇,将那人未成形的呻吟全数吞下……
或许是在开口恳求时便把最后一丝自尊弃掉了,皇帝搂紧了少年将军滚烫的身体,对方的性器深深埋在体內,仿佛将小腹都顶起一块。
可他不觉得难受,反而从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他闭着眼,
在那人的攻势中低吟出声,全然不顾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唯有那胸腔之中激烈跳动的心脏清楚地告诉他,他还活着。
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19.
那是皇帝迄今为止人生中的第二次出格,也是他二十八年岁月里第一次放纵。
可也只是这一次而已——欢爱过后,皇帝平静的穿好衣服,一层层将身上的痕迹遮盖,又叫下人进来收拾这一地狼藉。
卫曦在一旁站着,他酒意未醒,脸上还带着欢好过的潮红,脸上津津的全是汗水,此时站在烛光里,一双眼静静的望着他。
皇帝却不敢与之对视,只冷声警告了出入的下人,他做事一向狠辣不留余地,自然无人敢于反抗。
做完这一切后,他终于转身看向卫曦,下的却是逐客令。
那人只嬉笑着说:陛下这番爽完了,是打算不认账吗?
皇帝淡淡瞥他一眼,道:“你又不能替朕诞下龙子。”
接着便不等对方回答,摆驾回到了寝宫。
或许是放纵过后那求而不得的念想淡了,又或者是他权衡利弊,发现还是敬而远之为上。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皇帝不曾召见卫曦,而那人或许是酒醒后觉得不妥,自然也不上赶着出现。
直到一个月后,有传言说是那卫小将军与某位大人家中的闺女走的颇近,卫曦如今是朝中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这等风月八卦之事,自然逃不过众人之口。
皇帝听了之后没说什么,只是手里的茶一不小心,洒了一身。
加上今日里南边起了瘟疫,他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甚至广发招贴以求解决之法,不日之后卫曦请求面圣,说是带了个江湖医生,手中有一治病药房,恳请陛下过目。
如此大事,皇帝自然拒绝不得,可等见到卫曦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不见的一月多里,他始终都在想他。
有些感情愈是压抑,愈是无法自持。
皇帝暗中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正事之上。
那江湖人倒还真有几分本事,其献上的药房御医们无不称赞,皇帝为此动了收为己用的心思,却不想卫曦跨出一步走到那人身前,拒了他的邀请。
“子熙向来自由,淡泊名利,如今一遭,全是为天下百姓,如今若是留在宫中,反而可能因不知规矩而惹陛下不快,还望陛下三思。”
他说这话时,眼神炯炯,不曾有过半点屈服。
曾经皇帝最喜欢他这眼神,如今只觉得无比刺眼。
落在龙椅上的手指悄悄蜷起,他面色不变,语气却含带几分冷意。
“既然如此,为表谢意,还希望爱卿先在这宫中住下,等灾情结束之后,朕当亲自送离。”
20.
可治灾一事又哪有速成的道理,那人一住便是转眼数月,卫曦因此连进宫的次数都变得频繁,可其中来找他的,却寥寥无几。
大多则是直奔御药房——那江湖游医暂住于此,与其余人一同商讨治疗瘟疫的方子,卫曦自告奋勇,想去前线坐镇指挥,递上来的奏书却被皇上驳了回去,理由是边关尚需将军坐镇,让他留在京城待命。
皇帝说不清自己落笔时是个什么感觉,但等他回过神来,却已盖上了章,墨迹尚未干涸,在烛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伸手一触既沾,晕开在指尖,一片鲜红。
一旁服侍的太监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唤了声:“皇上。”
这两个字便像凭空炸响的雷,将那些迷茫的、难以言喻的情愫劈了个干净,皇帝闭了闭眼,突然问道:“近几日卫将军都在做什么?”
那太监闻言低头,恭恭敬敬开口道:“禀皇上,卫将军近几日仍是在御药房……”
话未说完,便听见皇帝冷笑一声,挥手将桌角的茶杯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堂堂一个将军,没病没残,隔三差五的往那里去做什么……”他骂了两句,抬头便见一屋子跪着的奴仆,又自觉失态,收了声。
“……滚吧,”皇帝挥了挥手,胸口仍有气愤郁结,便说:“给朕把卫曦叫过来。”
片刻后,卫将军到了。
他进门时带入一阵风,连同身上那股药味儿一起拂面而来,苦涩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并不难闻,可皇帝却不甚喜欢。
他印象里的卫曦身上不该有这么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平白沾上了别人的标记,皇帝藏在龙袍之下的手指攥紧了,面上却无半分表情,他看着卫曦在身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心中有气,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头顶的发旋,莫名生出几分快慰。于是他也不语,任凭那人跪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冷冷道了句:“平身。”
卫曦起身后腿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