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亲手杀的啊。”
李密想了想:“我倒小看这位罗殿下了。伯当啊,看来,他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说,这次夺玉玺,有多大把握?”
王伯当说:“这你倒不用担心,罗成虽然心狠手毒,可本事不小,有他在,这玉玺不说十拿九稳,可也基本无忧了。”
这边秦琼追上罗成,看了看罗成的脸色,挺好的,秦琼就说:“表弟,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罗成一笑:“表哥,李密可舍不得我的兵。我这一万铁骑随我征战多年,长城外打过突厥,幽州城杀过反叛。不敢说能横扫天下,但也难逢敌手。”
秦琼说:“不是他舍不舍得你的兵,表弟啊,你好歹现在和我们一道,就别和李密使性子。我知道你看不上他,我和你三哥也看不上他,但是谁让咬金把位子让给他了呢?”
罗成冷笑一声:“表哥,咱们慢慢瞧,我跟你说,在北平的时候,白显道常年负责京中消息,你去问问他,李密是个什么东西,此人不但是个酒色之徒,还惯常挑事。”
秦琼一愣:“什么?他……?”
罗成点点头:“他大概在你们面前还没啥表现,不过表哥,你可得留个心眼。”
秦琼叹了口气:“留什么心呐。你别说,打从他来,我们这就没消停过!还真是会挑事儿,我正愁着呢,这阵子伯当和小谢都不说话了,估摸着就是他干的。”
罗成有点奇怪:“怎么?王家哥哥和谢家哥哥吵架了?我看他们还好啊。”
秦琼哼了一声:“好个屁,这俩都两天没说话了。你说我容易么,当个元帅还得操心他们闹别扭!算了,不说他们了,表弟,这次江都玉玺会,如今士信和元庆都不在了,我们这些兄弟中,能耐最高的就是你了,你有多少把握?”
罗成笑了:“表哥,我没来,这事不好说,我来了,你放一百个心。只要杨广果然把玉玺拿出来,那就一定是咱们的!”
秦琼语气里带了点调笑:“哦,表弟你有这么大能耐?”
罗成一抬下巴:“我是什么人?这天下敢在我面前说兵书战策、行军布阵、刀枪弓马的,能有几人?”
秦琼伸手一搂罗成的腰:“那是,我表弟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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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不耐烦了。所以只好可怜裴三儿罗士信还有老罗艺了……至于李密……他会继续存在着让所有人讨厌……
按设想是当年王伯当跑路的时候被他放了,于是这回到了瓦岗山李密非常黏糊的贴上王伯当了,怎么样这是唯一一个会听他说话的倒霉家伙……王伯当还死心眼。
兄弟两说说笑笑,似乎又回到了北平府的日子,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江都。
到了江都城外,大部分反王和烟尘都到了。此次不比四平山的时候,四平山的时候,大家是盟友,这回,大家可是对手了,因此只有几位熟悉的过营拜访。
这一日秦琼和罗成正在帅帐中闲谈,外面有人禀报:“元帅,靠山王来访。”
秦琼吃了一惊,大踏步走出帅帐,见杨林一声素袍,单人匹马立于营外。秦琼连忙撩起门帘:“王爷,请。”
杨林点点头,下了马:“叔宝啊,且容我先去给北平王上一炷香。”
秦琼听了,赶忙前面带路,罗成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杨林在罗艺灵前上了香,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回到帅帐中在主位坐下。罗成过来大礼相参,给杨林磕了三个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杨林叹了口气:“成儿,你这是何必呢。”
秦琼看着他两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罗成跪着说:“老王……干爹,孩儿不孝……”
杨林把罗成扶起来:“咳,你和你爹一样,死心眼!我这次来,就是给你爹上柱香,没别的意思。四平山的时候,我是真恨他,可如今他死了,我也是真难受。年初的时候韩擒虎也没了,如今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就剩下我和邱瑞了,这辈子估计也是不能再见了。到头来,还是我孤零零一个人……”说着杨林忍不住老泪纵横,“成儿,我和你爹斗了一辈子,最后谁也没赢过谁。你爹让你管我叫声干爹,我知道你们爷儿俩谁也没把这声爹当回事……可惜我这辈子真心当儿子看的,也就三个人。”杨林说着看向秦琼:“叔宝啊,论理这话我不该说,也罢,老头儿我今天就私心一回,你两个记好了,这次江都玉玺会,你们哪,最好别进城,进了城要往西走,走得越远越好!”
兄弟二人心里明白了,杨林这是给他们露底,给他们指一条生路。两人都很感动,杨林这是真心为他们好啊。秦琼就问:“老……老王爷,您这么做……你就不怕们……”
杨林摆摆手:“我怕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我还怕什么?!叔宝啊,我该回去了,你们俩多保重吧。
对了,上官狄呢?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他。”
秦琼连忙派人去找上官狄,不一会儿,上官狄来了,杨林把上官狄拉到一边:“上官狄啊,咱爷儿俩也好久没见了。如今,这过去的事我也不提了,如今我又件事,想托付你,是这么这么回事,这东西,你收好。你要是念着旧情呢,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你要是不乐意呢,我也不勉强。”
上官狄听完也掉泪了,他当即给杨林跪下:“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