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秦隐摆了摆手,又皱了皱眉:“但她拿了我的小白,一早又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回来呢。”
“那是好事啊。”段寒生调侃道:“若是没了小白,你心无杂质,指不定武学上还能更近一步。”
“我想更上一层楼,也想要小白。”
秦隐郁郁寡欢,眼睛盯着脚尖,心里还想着他那只小兔子呢。
一旁弟子们互相打着招呼,林三木看段寒生不顺眼,便刻意绕过他与左边的欧阳烨鸣攀谈起来。
“欧阳兄,怎么不见薛兄?”
欧阳烨鸣与薛平同屋,昨夜累得慌,倒头就睡,并未听到任何异常。
“我也不知,早晨醒来时他便不在了,本以为薛兄提前来到了这虞林广场,但至今未见他人影,真是奇怪。”
段寒生蹙眉,垂眸问身旁的秦隐:“昨夜你可听到哭泣声?”
秦隐茫然:“没啊,昨日上官离原本要去见勿须长老,可她似乎没有见着,回来后发了一个晚上的火,吵得我整宿无法入眠,哪里还听得到其他声音?”
林三木见他俩聊得畅快,丝毫没有被孤立的尴尬,甚至认为没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阴阳怪气道:“两个大男人还做咬耳朵这等小女儿家姿态,断袖不成?真叫人看不过眼。”
秦隐被他说的涨红了脸,怒道:“你怎可随意侮辱于人?”
林三木见他生气,心中畅快,还欲多说,却被欧阳烨鸣劫了话头。
“林兄,段兄虽看起来羸弱一言一行柔声细语,但你也不可贸然断言他人性向啊!”
林三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好好!欧阳兄说的极是,是我唐突了。”
“你!你们!”隐秦嘴拙,辩论起来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林兄说对了。”段寒生撑开折扇看了会戏,才笑道:“我的确是断袖,但有一点却不对,我喜欢的是林兄这种身强体壮嘴利的,而不是像秦隐这样乖顺的。”
林三木面色一变,嘴唇发白:“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林兄这样的。”
段寒生上前一步,无辜道:“林兄既然早已对我有所注意,不如我们……”
“我怎会与你有相同癖好?!”
“无耻至极!无耻至极!”林三木迅速打断他的话,像躲瘟疫似得躲开段寒生,面上难掩嫌恶之情。
林三木一走远,段寒生又将目光移向欧阳烨鸣,上下打量:“欧阳兄,仔细一看,你也眉清目秀,是个可人儿。”
欧阳烨鸣嘴脸猛抽,额头冒出了虚汗,拱手道:“段兄放过我,还是追求林兄去吧。”
话音刚落,他也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追般,朝着林三木离开的方向逃去。
一连遣走两人,段寒生眉眼弯弯,心情甚好。
秦隐好奇问道:“寒生,你真的喜欢林三木吗?”
“怎么可能?”段寒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逗他玩呢。”
直到太阳升至半空,薛平才急赶慢赶地跑来,连衣服都穿反了,引来阵阵哄笑。
青云游子紧跟着出现,眼下带有乌青,但眼神尤为锐利。
众人停止了哄笑声,低头垂目。
青云游子环视一周,立刻皱眉道:“为何少了两人?”
众弟子相互对视,纷纷摇头,皆不知晓。
段寒生朝薛平看去,发现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未有站出来说话的打算。
青云游子意识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道利光,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青云又横眉立目地回来,语气森冷:“那二名弟子触犯门规,自己下山了。”
空气凝重,几个胆小的脊背甚至冒出了虚汗。
青云游子冷笑:“有些门规立着是为你们好,好奇心莫太重,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底下弟子个个脸色发白,续儿又宽慰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明年便也有机会入得长老真人青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继任他们位置,自个想想明白,切莫拾了芝麻丢了西瓜。”
弟子们岁数都不怎么大,像是都被吓傻了,只有林三木率先出声,恭敬道:“师傅说的是,今后我们一定谨遵师傅教训。”
青云欣慰地颔首,又背着手训斥一会才回归正题。
“你们既已是虞清门弟子,我便也要教你们门内武功。”
说是练功习武,其实只不过教了些基础知识罢了,待下午,他们就得扫扫院门,洗洗衣服,做些杂活。
青云游子递给他们一本记录招式的本子便离开了,看上去也没有想认真教的样子。
林三木嘴巴很是利索,转眼便成了青云游子眼前的红人,他独吞了那本册子,平日里经常偷懒,要他做活的时候总不见人影,其实躲在暗处练习内力和功夫。
其他几名弟子虽愤愤不平,却又碍于青云游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无可奈何。
这下门外弟子更是没什么出头日子了,只得等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入了哪位长老真人的眼,才好传得虞清门内的武功。
有些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段寒生扫了几日的地,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承华阁消息闭塞,三点一线,连秦隐都很少见到——上官离总爱差遣他,导致今日晨练都请了假。
他和薛平一起分为一组,打扫院门,时间长了,两人也经常说说话,算是混熟了。
段寒生把自己那块扫了,发现薛平已经靠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