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承殷在何宵的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决定说出来,他讨厌何宵瞒着他有关孟川的事,为了有朝一日不会被何宵抓住把柄,他必须坦诚。
何宵播了个节目在讲相声,说得挺逗乐,也没在意承殷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口答道:“哦,什么事?”
“你跟孟川认识吧?”
何宵原本还咧开嘴角乐呵地听相声,结果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来。孟川?说认识那是轻的,应该说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提他干什么?”每次提到孟川都没有好事,何宵难免会皱起眉头。
承殷看出何宵的不高兴,以为他只是因为上次酒吧非礼的那件事而对孟川心存芥蒂:“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上次孟川请我吃了顿饭,说是要想我赔礼道歉。”
何宵一愣:“你去了?”
“去了啊。”
何宵连带着承殷的身子一同从床上坐起来,万分紧张地抓着承殷的肩膀:“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承殷摇摇头:“没有,都说了他是为了向我赔礼道歉才请我吃饭的,而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让他再占一次便宜。”
赔礼道歉?何宵才不相信孟川的动机这么单纯呢,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从来没见他悔改过,竟然会去找承殷道歉?是在唱苦肉计吧。
何宵问:“你和他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
承殷想想,回答:“一个多月前。”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当时怎么不说?”何宵的语气中有不满还有略微的愤怒。
承殷看到何宵的态度,觉得他实在是小题大做,满不在乎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看到什么可别瞎猜。”
何宵抓住承殷的手开始用力,捏得承殷骨头生疼:“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啊?你知道他孟川是什么人吗?说他是衣冠qín_shòu都不足为过!他要跟你交朋友八成就是想利用你,他心里想什么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听见没有?嗯?你听见没有!”
承殷咬着下唇不说话,他觉得何宵的态度实在是恶劣,分明是一副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孟川泄漏出来而担忧害怕的模样。
何宵又问了两遍,承殷这才猛地挣脱何宵的钳制,冷冷地说道:“你和乔然有什么瓜葛我不会去管,同样的,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你也管不着。”
何宵火了,大声吼道:“你为什总是提乔然!乔然跟孟川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你好歹要动动脑子看清楚了是什么样的人再跟人家交朋友吧!总之孟川就是不行!”
承殷被何宵吼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子酸酸的,有大量的伤感与郁结堆积在胸腔,他跳下床开始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口中呜咽道:“我知道你还在乎那个乔然,你不就是害怕孟川把你们以前的事情告诉我吗?告诉你,我全知道了,你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以后,你的那些破事我才不想听呢,我走了,你可以找你的乔然去了!”
何宵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大吼大叫让承殷受了伤,连滚带爬地下床连忙抱住承殷,制止他的动作,喃喃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承殷你别走……”
承殷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环住自己的手臂上:“现在乔然回来了,你就不喜欢我了,你就要把我甩了,我讨厌你……”
慌乱地给承殷擦眼泪,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孩子,瘦削的肩膀不停地颤抖,抱在怀中仿佛会被挤碎,何宵心中又疼又气,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最爱的人是他呢?
“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见乔然了还不行吗?这下可以不要讨厌我了吗?”何宵允诺。
承殷抬起眼泪汪汪的一张花脸,看到何宵着急的神情还未褪去,还有一撮头发可笑地翻翘在头顶,未着寸缕的身子□裸地袒露在空气中,活脱脱的一个暴露狂。他终于破涕为笑,顺便在何宵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算是所有物的盖章。算了,看在他这么紧张的份上,还是不要讨厌他了吧,不过,下不为例。
“我可记住了,你说你以后不会再见乔然了,要是让我发现的话,你就完蛋了。”承殷朝着何宵挥挥拳头。
何宵拦腰将承殷抱起,说:“光腚猴,看你这光着屁股还想到处跑呢,丢人不?”
“不丢人!”承殷说得理直气壮,“这年头就流行裸奔。”
何宵抱着承殷往客厅跑:“那好,我陪你一起裸奔。”
承殷看到客厅的窗帘也没拉,明晃晃的窗户就像一张嘲笑的大脸,他赶紧红着脸让何宵回屋,他可不想被人看到生猛的luǒ_tǐ秀。
何宵才不理会承殷的抗议,在屋里跑来跑去,跑累了又把承殷扔到沙发上,压上去说:“呐,我们再做一次吧?”
承殷大叫着打他:“快点走开,我要回房间!”
门口的防盗门忽然发出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紧接着是何牧的喊声:“老哥,我带井泽回来了——”
还躺在沙发上的俩人立刻傻眼,这也太巧了吧!
“何牧,你们先进来,先进来!”何宵惊慌失措地抱起承殷,准备往卧室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何牧大剌剌地拎着包还往里走:“干什么啊?你又在屋里干什……”
印入眼帘的是两具白花花的ròu_tǐ,正站在客厅中央,活脱脱的一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