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流言,他每晚都和孟玉昕睡在一起,孟玉昕有没有离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没有出现其他诡异的事情,但是朝中的臣子却把矛头对准了孟玉昕,不停上奏,请姜铭废掉孟玉昕。前朝后廷,一片流言,让姜铭非常烦躁,有时会在夜里观看孟玉昕,那刺人的目光,甚至把孟玉昕吓醒了,不过他一直装傻充愣,当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
迫于压力,姜铭不得不按照祖制按时去贵妃那里,孟玉昕也乐得高兴,但是他高兴不到一个晚上,宫里又出了命案。同样两个血窟窿,同样失血而亡,而最为关键的是,在死亡的宫女身上发现了狐狸毛。
秋禾把命案的事情告诉给孟玉昕的时候,他正在用早膳,听了秋禾的描述他更加恶心,把碗一放,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秋禾着急的问:“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放心吧,等抓住真凶就没事了。”孟玉昕笑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阴谋,既然别人已经出手,那他就要好好应对才是。
“那公子,到底怎样才能抓到真凶?”
“重点在狐狸,宫里没有这种动物,但是现在却有了。你暗中找人打探,看看哪里比较隐蔽,哪里有什么可疑的声音和气味。”吩咐完秋禾后,孟玉昕觉得浑身困乏,又到床上躺着去了。
“公子,你最近有些奇怪,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一下?”秋禾把纱帐解开,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用,你下去吧。”孟玉昕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把手放在腹部,之所以不担心宫里的流言,就是因为他有这个依仗。
姜玹来的时候,孟玉昕睡得正香,他正大光明来参见孟玉昕,就是想探望孟玉昕,宫里死人的事他都知道了,甚至还去现场查看了一番,他希望自己也能帮上牤。秋禾说孟玉昕在休息,他就直接来到寝殿,也不让秋禾叫醒孟玉昕,自己一个人守在旁边。
姜玹看着熟睡中的人,心里的担心都化为了安宁,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能一直守护孟玉昕。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孟玉昕的脸颊,描摹细腻的眉角,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粉色的嘴唇。
寝殿里很安静,姜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慢慢俯下身,靠近孟玉昕翘起的嘴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喷在孟玉昕的脸颊上,他们挨得是如此之近,他想像父皇那样……不,不,我怎么能有如此有悖伦常的想法?姜玹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就想逃离寝殿,结果不小心把凳子撞倒,也把孟玉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第十一章
“三皇子?”孟玉昕有些诧异地看向姜玹,“你来了,秋禾怎么也不叫醒我?”
“是我不让秋禾叫你的。”姜玹立即笑道,不经意地把凳子扶正,然后再次坐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孟玉昕坐起身,靠在床头问道。
姜玹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又把后宫和朝堂的情况告诉给孟玉昕,最后问孟玉昕有什么想法。
“谢三皇子关心,虽然流言甚嚣尘上,但假的就真不了,三皇子不必为我担心。”
看孟玉昕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姜玹再也静不下来,质问道:“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明显是针对你的计划,你不反击迟早会出事的。”
孟玉昕有些意外,瞬间笑出声,他没想到姜玹这么关心他:“谢谢你,我不着急自然有我的筹码,再说陛下不会凭流言就会杀我,幕后凶手肯定还会继续陷害我,而我等的就是时机。”
“可是……”
“好了,你是皇子,你也有抱负,可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乱了分寸。”孟玉昕打断姜玹的话,让秋禾送姜玹离开。
姜玹心里放心不下,又去停尸房查看宫女的死因,等回到宫里的时候,却被徐美人教训了一顿。然后徐美人嘱咐道:“最近你不要去景华阁,也不要管宫里的事情,认真跟随太傅学习就是了。”
“母妃,既然我们要与玉修仪合作,现在这个关头怎能袖手旁观?”
徐美人却说:“你还不明白吗?按现在的情形,这宫里的两位应该都出手了,我们不能以卵击石,不要在这个时候和玉修仪走得太近。”
“我明白了,母妃的担心是正确的,不过我愿意和母妃打一个赌,这场危机终归会化险为夷。”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徐美人不解的问。
姜玹神情坚定,对徐美人说道:“母妃忘了玉修仪原本的身份?他曾贵为南楚太子,对尔虞我诈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去见孟玉昕之前,姜玹心里很担心,但是看孟玉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相信孟玉昕。
又到了月圆之夜,姜铭按惯例去了皇后宫里。
孟玉昕沐浴时,秋禾把新送来的冬装收拾好,但是她发现一件月白色的寝衣破掉了一角,那件寝衣秋天穿正合适,但是现在已经入冬了,穿起来有些单薄,所以就闲置在一旁。秋禾心中疑惑,怎么平白无故衣服破了呢?她表面不动声色,给孟玉昕更衣的时候,悄悄把这件事告诉给孟玉昕。
“肯定是宫里的人做的,有人被收买了。”
“公子,要不要连夜审问宫里的人?”秋禾问。
孟玉昕摇头,说:“不要打草惊蛇,幕后的人终于把手伸到了景华阁,如果再有人被害,而撕掉的衣角又刚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