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留陈大夫一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也点了陈大夫的穴道。
姜玹走出密道,他身后的属下也陆续出来,最后两人抬着孟静南的尸体。陈大夫和曹成寿看见后,都一脸震惊,想动却不能动。
姜玹让属下把尸体放到床上,装出孟静南因病去世的痕迹,等一切安排妥当,他拿出匕首,走向陈大夫:“你就是给孟静南治病的人?”陈大夫被点穴了不能回答,而姜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来此之前,他已经从秋禾和段黎等人那里了解到了基本情况,“你伙同他们一起欺骗圣上和玉修仪,你该当何罪?”
姜玹厉声说道,他看陈大夫眼神一缩,知道陈大夫害怕了,笑道:“孟静南已经伏法,你如果想活命就要配合我们,”姜玹示意卢希睿解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答应。”陈大夫哆嗦着屈服,而旁边的曹成寿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很好,”姜玹把玩着匕首,下一刻狠厉的把匕首划进曹成寿的脖子,曹成寿脖子涌出鲜血,一下趴倒在地,姜玹笑着补充道,“要不然死的就是你。”陈大夫头冒虚汗,小腿直打哆嗦。
“记住,孟静南因病而死,曹成寿为追谁主子,所以才会自杀。”姜玹说话的时候,他的属下已经把曹成寿摆成跪在地上的样子,双手握着匕首,伪造出自杀的假象。
做好这些后,门外传来声音,说孟玉昕过来了,姜玹很高兴段黎能把握好出现的时机,他淡淡一笑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孟静南死了,你该是什么反应啊?”
陈大夫有点不明白姜玹的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为了保命,他赶紧哭道:“大人,大人,你怎么就走了?你不是说要见修仪最后一面吗?”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陈大夫非常上道,说哭就哭,仿佛孟静南真的刚走一般。
姜玹满意点头,示意其余属下都躲进密道里,而他和卢希睿留在正房,等段黎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他赶紧隐入侍卫中,巧妙掩藏了自己的踪迹。郡守府里的守军得知消息,想进来查看,都被段黎的禁卫军挡了回去。因孟玉昕在这里,守军将领不敢放肆,只好在屋外等着。
按照计划,孟玉昕应该询问孟静南的死因等等,但是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他以为自己恨孟静南,但是看到孟静南的尸首,他还是忍不住落泪。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去了,还是被他亲手所杀,他感到惶恐和伤心。
段黎赶紧救场,向陈大夫询问情况,又装模作样的检查了孟静南的尸首,然后让属下把为主自杀的曹成寿给抬出去。丹阳城的主事大臣也纷纷过来吊唁,因为之前孟静南一直装病的缘故,他们对孟静南的离世并没有觉得奇怪,而孟玉昕的表情也很好的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在孟玉昕的主持下,孟静南的葬礼很快开始,孟玉昕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过程,以非常隆重的形势把孟静南入土。等葬礼宣告结束,孟玉昕才终于放下心来,孟静南的死因和他所做的龌龊事,都将随着孟静南的去世而烟消云散。
孟玉昕一刻都不想停留,回到幽兰轩之后,就吩咐段黎明日启程回京。
值得一提的是,孟玉昕走后的第二天,行宫的管事齐总管失足掉进湖里淹死了,第三天,陈大夫在出城诊治的路上被劫匪杀害,官府没有找到任何劫匪的踪迹,最后不了了之。一切与孟静南狼狈为奸的人,都被姜玹一一除去,他故意晚走几天就是要把所有善后事情都处理干净。他不希望孟玉昕手上再沾染鲜血,今后他要做孟玉昕手中的利剑,把所有伤害都消灭于无形。
孟玉昕以为姜玹早就回京了,心里有些失望,坐在马车里,他总是时不时想起姜玹。孟玉昕不想回到京城里,让段黎减缓行进速度,他已经不在乎姜铭说的一个月期限,只求多一天自由的时光。
夜晚,孟玉昕住宿在沿途的驿站,陌生的地方总是让他睡不着,好不容易入了眠,却又被恶梦惊醒。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孟玉昕看到他父亲狰狞的面容,激烈的挣扎起来,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有些熟悉,把他从噩梦中唤醒。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姜玹抱着孟玉昕说道,这两天他快马加鞭追上孟玉昕,本来只是想来驿站看看,然后继续赶路,却看到孟玉昕不停地说梦话,浑身也在颤抖,他就非常心痛。
孟玉昕靠在姜玹的肩膀上,一时忘了推开,他贪恋姜玹给他的温暖,他也想有个人做依靠。
“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只不过你没看见。”姜玹笑道。
“你胡说。”孟玉昕才不相信姜玹的话,他可一直有注意车队后面,并没有看到姜玹的踪迹。
姜玹笑着说:“当然是骗你的,我在丹阳处理一些事情,今晚我还要赶路,赶紧回京城去。”
孟玉昕有些担心,他知道姜玹是秘密出京,担心对姜玹有不好的影响,问:“你出来这么久,不会有问题吧?”
“你是在担心我吗?”姜玹非常开心的问。
孟玉昕立即摇头,把姜玹推开,他和姜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两人的关系如深渊沟壑,他不能给姜玹希望又残忍的把姜玹打入深渊,他觉得和姜玹说清楚比较好:“三皇子,我希望你忘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回到京城后,我们一切恢复如初。”
“你觉得我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