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你的名声可好了,比我这一师之长都好,个个都把我当阎王把你当菩萨,让你去,那群猴崽子一百个乐意。”陈怀远笑道,“再说这年头身兼数值的多了去了,咱小小杂牌师,又不是那些整编军队,哪有这么多规矩道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咱要的是军纪严明,到时候你可不能给我心慈手软喽。”
“明白!”梁冬哥敬礼应道。
陈怀远拉梁冬哥的手,拍肩宽慰道:“也不会很忙,就让你替我看顾着点,具体的事情还是下面的人在做,只用督促好就行。军法处要是天天开庭,这部队也没法带下去了。”
梁冬哥这才放下心,随后又说起秘书处的事:“师座,要不要把秘书处也弄起来?现在就我和吴骢顾着电报室,外加挪用宋仁当跑腿,人手有点转不过来了。至少需要招几个科员打字轮班处理下文件什么的。”
陈怀远一听,又当起甩手掌柜来了:“哎呀,这些事情就别问我了,我只管打仗练兵,后方由你当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梁冬哥真是对陈怀远没脾气了:“师座,现在整训驻防,不忙着打仗,您好歹也管一点,这起码是司令部的事,上行下效,上禁下止,好歹对下面也有影响。再说了,有件事必须跟师座商量,我想给师座找个生活秘书,伺候你吃穿起……”
“啥?”
“……居。师座,别打断我说话。师座不让夫人随军,必须要找个生活秘书照顾一下生活上的琐碎。别瞪我,我没开玩笑。师座时常犯头疼的毛病,又不肯吃药,还爱偷酒喝,心情不好了就抽烟,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根本没法分身照顾到这些。”梁冬哥也有点自责,觉得自己没照顾好陈怀远。
“那咱晚上还一被窝睡么?”陈怀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梁冬哥有点跟不上陈怀远的思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没问题啊,如果师座怕冷乐意让生活秘书来的话。”
“不乐意!”陈怀远坚定地表明决心,“冬哥,我以后一定按时吃药,禁烟禁酒,说到做到!”
梁冬哥一脸狐疑:“真的?”
“真的!”陈怀远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即非常正直地表示,“生活秘书,听起来太腐化堕落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冬天里冷咱爷俩在一块挤挤不就行了,搞什么生活秘书。现在军费这么紧张,多一个人都嫌多,就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这样挺好,真的。”
梁冬哥见陈怀远就差长条尾巴出来摇晃了,才同意放弃讨论这个话题。
梁冬哥接手军法处,把陈竞吾办的事情都撸了一遍,发现大头的都办得很干净利落,也下得狠手去整治,但对那些小虾米则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可见他在预五师,全是慑于陈怀远的权威才会老实,到底下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就乱来了。
陈怀远一如既往的借口一人睡太冷钻梁冬哥被窝,见他还在看文件,心疼道:“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明天看也一样,大半夜的,眼睛都看红了。”
梁冬哥身上批着外套半躺着,手上又翻过一页,目不转睛道:“师座,你先睡,我就快看完了。”
陈怀远自然没法安心睡,也从床上做起来凑到梁冬哥脸边跟他一起看文件——他现在一天不抱着人就睡得不踏实。
刘逸雄?陈怀远皱眉:“川南孤悬,刘逸雄把爪子伸到永毕来,会有什么企图?”
梁冬哥只是单纯整理文件,拿着笔在一边做标记,却不知里面有什么玄虚,应道:“我只听说此人在川南拥兵自重不听中央指挥,倒也没有攻击别人的意思。”
陈怀远也没多说,见梁冬哥已经看完最后一页,待他把文件放回床头,便抓过他的手揣进怀里,轻声道:“你看你,手都凉了。”
梁冬哥只觉得陈怀远的气息拂过额间,眼睑上一片温热,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越来越享受和依赖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了。
湿热的吻从眼睑滑向脸颊,最后停在唇上,温柔地撬开他的贝齿探进口中。
梁冬哥没有拒绝。他只觉得脸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回应陈怀远。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及失控。
陈怀远经常对梁冬哥这样搂搂抱抱不是没有目的。一开始梁冬哥对此很尴尬很不适应,但慢慢的,竟也习以为常了。反正陈怀远每次只把他当抱枕,又想到陈怀远现在身边除了他也没人照顾,梁冬哥就心软了。于是从偶尔抱一下到天天抱着睡,从单纯的拥抱拍背到搂抱亲吻,步步为营,梁冬哥同志就这么“不幸”地被陈怀远的温水煮了。文火慢炖,炖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能给炖化了。
“冬哥……”陈怀远离开梁冬哥此时已被吻得有些许红肿的唇,低哑地唤他的名字,在被子里的手慢慢滑进他的衣服。
但毕竟肌肤相亲跟隔着层衣服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正被陈怀远搞得迷迷糊糊的梁冬哥,只觉腰上传来一阵电流,顿时浑身酥麻,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
“师座?”
陈怀远心里其实不大乐意梁冬哥总一本正经地叫他“师座”,但听他这么声音软糯,还带着几丝怯意的唤他,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舒畅开来了似的,别提有多受用了。
“上次受伤是左边腰上吧?”
“不是,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