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素有直名,不擅计内中龃龉,又自有主张,愚亦不敢指点长者。然兹事体大,愚不得不为先生谋。先生重情念旧,生平得意之事,莫过于惠州首登,剿石奇功,以少胜多。伤心之事,亦在此间。夫人若有心,从旧事中得些启迪,动之以情。如此,或能斡旋一二。
敬申寸悃,勿劳赐复。所请之事,恳盼慨允。
肃此。敬请。
淑安。冬绥。
梁懋晴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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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哥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毫不客气地指出其中利害。以梁冬哥的位置,说这番话,已经是逾矩和不敬,信中的言辞也显出了迫切和紧急。这让素来不过问陈怀远事业的王玉玲不得不正视这次的问题。而梁冬哥信中的暗示也很明显,是想请王玉玲出面,以当年循州旧事来说动陈怀远。姚章宸之恩,黄羽德之义,他陈怀远是放不下的。
梁冬哥远对陈怀远的了解,远比陈怀远想象的要多得多。
王玉玲思绪回转,见陈怀远正满脸惆怅,又道:“你的事,我从不插手,也不晓得你那边闹的是什么。我只晓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了。”
“是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陈怀远背手远望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后方大营,跟那些太太小姐们一起给前线做衣服的时候,时有闲聊。说起将来的光景,衣锦还乡都是奢望,只求自己丈夫能平安归来,手足俱全。”王玉玲有些叹息。她自问,若是陈怀远出事,她可会伤心?会伤心,但已是无心可伤了。
“我这不好好的嘛。”陈怀远不以为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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