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把头从雪堆里抽出来,吴邪的前爪搭在他肩膀上,一点一点为他舔去冻结的冰块,舌头碰到眼睛的时候,吴邪能察觉,闷油瓶悄悄闭上了眼睛,这是绝对的信任和交付,吴邪和他碰了碰鼻尖,小声问:“怎么了?”
“张启山,张大佛爷。”闷油瓶说:“我想起来了。”
“全部?”吴邪简直比闷油瓶本人还要高兴。
“不,我只是想起来佛像里面的人叫张启山,别人都称他是张大佛爷,和陈皮阿四不是一路人,陈皮阿四抓住他,就为了得知终极的方位。”
“这我也能看出来!”吴邪挺起胸脯。
闷油瓶的脸色很难看:“会死很多人。”
吴邪轻声说:“我不怕。”
闷油瓶把头放在吴邪肩膀上,碰了碰他:“你很安全,会死的是人类。”说着就要往回走。
吴邪见他恢复常态,也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说笑话逗闷油瓶开心:“小哥,你是人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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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猛料吗?
闷油瓶的脚步生生顿住,却没有回头:“不。”
这回答是从未有过的果决和冷漠,让吴邪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赶紧补充说:“我开个玩笑。”只可惜这个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吴邪不知道戳到了对方的什么痛处,成功和闷油瓶参与偷听的喜悦居然一扫而光,只能悻悻地回到雪洞里去睡觉。
那一夜,吴邪偷偷眯缝着眼睛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一分钟都没睡着。
吴邪也一样。
雪洞里的世界安谧温暖,吴邪在黑暗中偷偷观察小哥的眼睛,看他假装翻身,假装熟睡,假装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口鼻脱落。吴邪丝毫没有睡意,外面的风像野兽,雪洞里面的哈士奇却为他提供了不适时宜的家的感觉,吴邪后来还是小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似乎仍然没有亮起来。
这一夜也太长了,直到他听见顺子的口哨声——这表示要出发,往常,他们都已经带好了套索站定了位置,随时可以奔跑——闷油瓶也一激灵,翻身起来,吴邪问:“我们是迟到了吗?”
闷油瓶试图往外走,却发现洞口松软的雪拨不开,两只费劲地刨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露出头。
吴邪四下环顾,惊呆了。昨天他去找闷油瓶的时候,在雪地上造成的大片痕迹都不见了,甚至小哥刨的坑也不见了,整个北极比以前更白,就好像眼睛上贴了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吴邪冲出去,忽然感觉身子一沉,四条腿都陷了进去,雪层居然能顶着肚子!
顺子缓慢跋涉而来,看到吴邪就拍了拍他的头:“叫叫其他狗,看还有几个。”
吴邪大声叫起来,闷油瓶也提供了两声更像是狼嗥的声音作为支撑,顺子吹着口哨一路找过去,不一会儿,从被埋没的雪原里陆陆续续钻出了不少狗。“暴风雪,”闷油瓶说,“离黑冬之日不远了。”
“每天都是冬天呀!”吴邪一面仔细回忆着之前的地形一面挑拣合适的路往**地点走去,闷油瓶补充道:“黑冬是最恶劣的天气,不仅仅是冷,还有雪暴和……你想不到的东西。”吴邪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艘被冻在海浪里的大船,意外的,很久以来第一次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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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天真和闷哈瓶一定会he的,放心吧**地点那里,雪橇已经准备好了,令大家惊奇的是,今天有早饭,而且还是热的!朗风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大铁锅,在里面煮了鱼干和一些面饼,吴邪正要过去领他应得的那份时,王八邱忽然横在路中间:“不是给你吃的。”吴邪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瞪着王八邱的眼睛:“你不是狗?为什么你能吃?”
如果,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