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只用两个指头就把他摁倒:“小天真莫激动。小哥要骑摩托车可以理解。”吴邪忿忿地看了他一眼,闷油瓶说:“我会想法拔掉钥匙,但雪盅也许不会停止发作反而更加激烈反扑,我要你正面跟它交手,用尽全力。”说完,他挪挪爪子的方向,转向胖子。
胖子像个小学生一样耐心地听着,猛然看见其他狗、狼和鹿都看着他,顿时,凹进去的眼眶更突出了:“我操,不会吧!我一个xl码,都生生饿成xxs了,你们让我怎么打架?”
吴三省要给哑姐报仇,眼睛充满血丝:“你是北极熊,你不去谁去?”
胖子纠结地看了看鬼车,骂道:“这又不是r,支线剧情非得开这个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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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纸君也开始卖萌鸟!小金毛注意!有熊要抢乃的生意!
闷油瓶人立起来,摁住胖子的肩膀说:“我不会让它攻击到你的。”
吴邪烦躁地把闷油瓶的爪子拨拉下去 :“你疯了。”
闷油瓶静静地看着吴邪,很久很久,吴邪毫不客气地回望,其他的狗没有吭声,小花把头扭向一边,黑眼镜卧倒,进行最后的休息。这不是谁先眨眼睛的比赛,吴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几乎顺着干涩的眼眶直接喷出来。他不想眨眼,生怕一眨眼之后,闷油瓶就会扭头冲过去开始战斗。吴邪因为腿伤的缘故已经被勒令留在后方照顾大奎,他知道大奎的呼吸越来越弱,寒冷的空气里,断掉的腿完全失去了活力,伤口已经开始坏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目睹大奎的死亡,但是他不想多看一条狗的!尤其是闷油瓶的!
但向来特立独行的闷油瓶一反常态,轻声问:“吴邪,你是怕我死?”
吴邪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短暂的“哼”。
闷油瓶看了一眼喝饱了死人血的鬼车,抬起一只爪子扒拉了两下,就把脖子上的小鸡铃铛解了下来,用嘴送到吴邪牙齿中间:“咬住。”吴邪依言照做,闷油瓶用自己的鼻子和吴邪重重一碰:“不要松口,我很快回来拿。”说着,整个狗已经飞身出去。
吴邪低下头,跪在大奎身边,假装听不见预示战斗开始的一声怒吼。吴邪记起训导员的话,承担责任,是前进的第一步。他知道,自己将因此学会沉默,学会隐忍,学会妥协,学会做出男人一样妥善的选择。
胖子的出现让鬼车疯狂了,这么大体积的猎物,看上去还有点儿笨拙,鬼车开始狂飙追着胖子而去,闷油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有几次,鬼车察觉到了闷油瓶的盯梢,猛然掉转车头来刺,两只触手中的一只虽然短了半截,但仍然异常邪恶。闷油瓶依靠躲避来分散鬼车的注意力,让胖子获得喘息的机会。
潘子早就被三叔派出去找东西,此时已经回来了,叼着一个手雷,皱着眉头说:“就剩一个。”吴三省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两只前爪抱起,轻轻一扔——吴邪几乎看傻了——手雷精准地到了闷油瓶躲避的位置,没远半尺,没偏半寸,跟张大佛爷那招一模一样!闷油瓶立刻把手雷摁在爪子里,向胖子大吼一声:“停住它!”
这一声,引得鬼车调转车头,胖子急了,干脆撅起屁股冲着这个雪地摩托摇摆了几下:“爷等你呢!”鬼车依旧朝向闷油瓶的方向缓缓驶去,吴三省大叫一声不好,黑眼镜已经冲了出去,悠长的狼嗥和指甲刮擦冰面的尖锐刺耳声音实在吓人。这时候,吴邪只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定睛一看,是刚刚绕到高处的驯鹿王急奔下来,有力的四肢在冰面一蹬,鹿角微昂,从鬼车上面飞跃而过,后蹄狠狠踹了那装满血的油箱一脚,落在对面的浮冰上,又再次起跳,消失在雪丘后面。鬼车被大家的围攻弄糊涂了,尖刺犹豫地一会儿指向黑眼镜,一会儿指向三叔和潘子,最后,终于停在了胖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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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小鸡铃铛就像咬着一块糖,对吗,小天真?
吴邪惊讶地几乎叫出声来,但因为小鸡铃铛的缘故,死死保持着沉默。本来让吴邪觉得特别不爷们儿的胖子,此时肥大的熊爪正握着鬼车那根尖刺,缓缓向后推,鬼车发出轰隆隆的奇怪声音,浑身震动,北极熊的力气无比惊人,居然将那根尖刺推弯了一个角度。他握住尖刺,猛地一拔,肉垫被划破,鲜血滴在刺尖,鬼车的灯闪烁两下,胖子低吼一声:“你们都让开,爷弄死这个小摩托!”说着,把割破的爪子在胸前蹭了蹭,让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血气,然后开始缓缓后退。
鬼车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目标,一步步跟进,吴邪眼尖,立刻看见有什么东西随着鬼车的前进被落在了后面。闷油瓶也看见了,他叼着手雷,像一只大猫一样跟在后面一声未出,但经过那枚小东西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思考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始狂奔。
哈士奇在奔跑的时候,那些温暖浓密的毛发会像云朵一样膨胀起来、落下去,吴邪的目光离不开闷油瓶的眼睛,他假装自己是行车记录仪,屏住呼吸看着闷油瓶的一举一动,曾经救他、抱他、拍他的爪子在冰面上留下雪白的划痕,曾经环住他、遮住他、指点他的大尾巴是黑色的旗帜高高扬起,曾经碰他、碰他、又碰他的鼻尖嗅着北极最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