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唯一的原因是,因为那仙者。
若是没有风无,天邪不会这么断然的拒绝。
他是妖皇,也是只会考虑自己的妖物,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是屁话……
只是因为风无。
天邪并不心惊,对于风无的存在,放眼魔界,怕是无人不知了,无论走到哪里,面对的是何许人物,天邪他都不会否决,过去,许是一个玩笑,但是现在,这个玩笑,已经掺杂了真实……
天邪用冷哼结束了这次谈话,他的态度清晰明了,既然越卿什么都知道,就不要再来纠缠,好自为之。
“皇,若瑶,您必须要娶。”越卿起身,那温和的态度荡然无存,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天邪,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他知道他威胁的人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皇,可是越卿,并不害怕,“在下不才,那焰赤炉刚好在越卿手中,至于藏于何处,这天下间,只有越卿一人知晓,妖皇,您可以慢慢考虑,是娶了若瑶,权色并收,还是一并放弃。”
……
月光清冷,溪水潺潺,那流动的水流之上,倒映着无数碎裂的月,风无本是出来散步,却不想走到了上次的小溪边,他漫无目的,就逆流而上,他沉醉于这美景之中,直到脚下传来凉意,他才发现,自己的鞋袜都已浸湿……
这里的水是暖的,所以风无并没发现,他拎起衣摆,无奈的摇头,不过心情却仍旧愉悦,他笑着看那溪水上游同样清澈的湖泊,风无干脆脱一了鞋袜,入那温暖的水流之中……
片刻之后,风无所幸脱解了所有衣衫,在那湖泊中,畅游开来……
湖水清而静,仿若一面浑然天成的大镜子,风无缓慢的摆动着四肢,在水面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痕迹,那水痕缓慢散开,留下圈圈慵懒的水波……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慢,那样的自然随意,让一切若浑然天成,天邪到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
天邪没有打扰风无,而是坐到了被风无丢弃的衣衫旁边,他看着那湿透的鞋袜,坏心眼的想着,如果把衣服都拿走,那风无会不会赤着身体跑回去……
那应该,会很有趣。
想到那副画面,天邪就有发笑的冲动,如果这里只有他和风无两人,他肯定会这么做,可是……
想到越卿,天邪还未等露出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越卿威胁他,想要焰赤炉,就要娶了若瑶。
焰赤炉是他修炼的关键,没有焰赤炉,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过去,他和鬼王抽出一魂一魄放入前朝的国玺之中,他们守护前朝皇室,而对方负责保护他们的魂魄,只要那一魂一魄还在,他们就是永生的。
可是,前朝败落了,他们的契约,也终止了。
当前朝最后一支血脉将他们的魂魄放出之后,他和鬼王,也要再度面临生死……
从那时起,天邪就在考虑这件事情。
他渴望永生,所以,才有了这次修炼。
这是天邪,唯一的愿望……
不管用什么办法,天邪都要成功。
天邪处心积虑,做了很多准备,他不能在这最后一步,出了差池。
他也从没想到,他会拿不到焰赤炉。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志在必得,可是……
那越卿,让他困扰。
焰赤炉早已被越卿取出,藏于它处,这世间,只有他一人知晓方位,正因如此,他才他敢威胁天邪,因为天邪不敢贸然杀了他,他若死了,天邪的修炼,就直接意味着失败……
他一定要天邪,娶了若瑶。
等到事成之后,他再将焰赤炉,交给天邪……
他堂堂妖皇,却被这不知名的人物,彻底牵制住了……
无计可施。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题,天邪大可以按照越卿的意思,娶了若瑶,得到焰赤炉,等事成之后,再一刀杀了他,可是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他会失去风无……
以风无的性格,他是不会接受的,即便只是上演一出把戏……
天邪知道,在他点头的时候,风无就会离开,这一次,是永远的不会回头……
他明白那男人的骄傲与坚持,虽然现在,他们之间还只是暧昧不清,并没有明确的关系,但是天邪正在为此努力,他也知道,风无并不讨厌他……
他对他,也是不一样的。
这份感情,弥足珍贵,天邪不想让其中掺杂任何杂质,他只要一份纯粹的情,风无,也是如此……
所以即便越卿提出对他来说满是诱一惑的要求,他也会不假思索的拒绝。
那时候,是本能,对风无的忠诚,已是在潜意识中,根深蒂因了。
可是那焰赤炉……
那是天邪,唯一的心愿,他必须要完成的……
两边,都是难以取舍,天邪,陷入了两难之境。
风无游了个畅快,这才往岸边游来,看到天邪,他也不意外,只是冲着湖中心的方向甩了下头,然后说,“要不要下来游两圈,这水不错。”
看着风无,天邪却是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的表情,让风无察觉出了一丝端倪,那份轻松,也是淡去不少……
下卷冤冤相抱第七十九章突生变化
“怎么了?”见天邪的表情这样凝重,风无的笑容倒是没有完全收起,只是留下宽慰般的浅笑,他拨弄着完全湿透的头发,像拧衣服一样,将上面的水,都拧了下来。
见到风无,心情放松的他,一时间竟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