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纪之楠蒙圈了。
秦魏宇见他不动,干脆一抬手,把黑绳麻利地套上他的脖子。
温热的指尖碰到脖颈上的皮肤,纪之楠觉得又痒又麻,缩头缩脑地躲。
两人离得极近,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明晰,两道呼吸交错杂糅在一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秦魏宇仔细地替他把绳子整好,然后左手握住作为挂坠的戒指,过了片刻松开,最后飞快地把挂坠从纪之楠领口打开的缝隙中放进去。
因为事先用手掌温过,所以戒指接触到胸前的皮肤时一点都不冷。
纪之楠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怔在原地。
“这样就没人看见了。”秦魏宇温声说,“进去吧,晚安。”
纪之楠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前半夜看见妈妈在弹琴,美妙的音符从跳跃的指尖倾泄,流水一样萦绕在耳畔。他想走上前,却像被定住似的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的身体变得透明,慢慢消失在眼前,伸手也只抓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浮尘。
接着是小学时在放学的路上捡到的一条小狗,在他的悉心照料下,不过几天就变得肥嘟嘟,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伸着舌头溜达。这天他回家没看见小狗出来迎接,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去问家里阿姨,阿姨说小狗被父亲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他又看见自己踏进教堂,身边的个子很高,只露一个下巴,看不清脸。他给那人戴上戒指,那人摘下来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他立刻跟在后面追,那人跑得极快,他追得很累,吸入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胸口抽疼得厉害,他却离前面那人越来越远。
醒来后纪之楠喝了三大杯水,迷信地百度了半天周公解梦,有的说预示着即将得到贵人相助,有的说最近恐有灾祸注意防范,最笼统的解释则是——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纪之楠本人比较倾向于最后一个解释。
由于醒得太早,他又刷了会儿淘宝,下单一个瑜伽垫和一副哑铃才去洗漱准备上工。这些天尽认真拍戏,把锻炼身体这个好习惯都丢下了,难怪做梦跑个步都喘成那样。
收拾完毕下楼,莉莉抱着手在车前等他,看见他来了凑上前来,鬼鬼祟祟道:“纪老师,今天有情况。”
纪之楠立刻警惕:“什么?”
莉莉眼睛往右面瞟:“那个谁……秦先生,在那边。”
纪之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秦魏宇站在对面的行道树下,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
纪之楠放松下来:“他啊,不是昨天晚上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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