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闹醒后眉毛微蹙,杜君棠撩起眼皮,眼里自然而然的慵懒与刚睡醒的迷糊各占一半。就那么盯了江帆一眼,江帆彻底不敢动弹了,连罪证也不敢清理,一只手就那么搭在人家脑袋上。
杜君棠朝他挑了挑眉:“别跟我说你是睡成这样的。”
江帆“咕咚”咽了口唾沫。
杜君棠坐起身醒神,被子顺着赤裸的身体滑下去。江帆一眼盯住了杜君棠的锁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朝上看还是朝下看好了。
杜君棠侧过身,一只手扶住后颈活动活动,另一只手捏住了江帆的脸蛋,扯面似的把那脸皮扯得老远。
“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刺激。”杜君棠又开启絮叨模式,江帆嫌憋得慌,干脆闭上眼睛诚恳点头,以示悔过,真不真心当然就两说。
眼前还漆黑一片,嘴巴就被人亲了一口。
唇瓣被轻吮时一点声儿都没有,紧接着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呼吸交错时,又变成一下一下地啄吻,此外再没其他深入的动作。
饶是如此,江帆也觉得自己胸口忽然就热得要命。
那吻很快结束了,江帆还不敢睁眼。
“收拾快点,今早我带队,”杜君棠只穿条裤衩,跳下床边走边说,“等回来再收拾你。”
江帆忽然想到那天后有什么变化了——杜君棠和他亲嘴的次数飙升了。
江帆不敢耽搁,赶忙起身,边换衣服边问杜君棠,自己怎么就到床上了。
他确实只是想问问。
杜君棠瞟他一眼,表情不变说,你睡相太差,我起夜怕绊到自己。
江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概认可了这个回答。
江帆又问,我能提个建议么?
杜君棠看他一眼,示意他说。
江帆说,以后您要那个我的时候,您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杜君棠看他的眼神难得带了几分不解,那意思是问,哪个?
江帆支吾半天,口中“就、就……”个没完,最后干脆用上肢体语言,站在一米远的地方噘着嘴,给了杜君棠一个飞吻。
就亲亲!
江帆说,您得让我有点准备。
江帆多怕杜君棠又问什么准备,他可不好意思说心理准备,好在杜君棠也没问,好像也没有很在意。
杜君棠背过身套裤子,眼里不知何时染了笑意,只应了江帆一声好。
两个人挤在卫生间里一起洗漱。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对生产力具有反作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
“社会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上升的,发展的过程是曲折的。”
……
江帆正刷牙,牙刷还在嘴里动呢,嘴里含着泡沫,囫囵地给杜君棠背历史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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