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白想着, 她低下头,缓缓地闭了下眼。
廖乾作为一群人中胆子最小,实力最低最菜的那个,他思索了一下,厚着脸皮挤进了队伍的中间。周文安作为伤者也被安排在队伍中间,看到廖胖子没出息的样子,他嗤笑了一声,低声道:“亏你还是身材最魁梧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喂喂喂,你个小白脸别有师兄们撑腰之后就嚣张起来了。”
廖乾压低了声应他,偷偷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百里疏。
“我又不是你们大师兄,那么厉害,一剑退百鬼,不小心谨慎老子早死了好不好?再说了,我可是九州钱庄的弟子,我们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好不好?”
周文安冷着脸,“啪”地一声拍掉了廖乾的手:“放肆,谁让你对我们大师兄无礼的?”
廖乾冷不丁被重重一拍,一张脸扭曲了一下,他低头一看,c-ao,都红肿了。廖乾这小子该不会是记恨自己刚刚说他骨头太硬,公报私仇吧?正想将周文安的话应回去,廖乾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小心地一环顾四周,看到前后左右的九玄门弟子目视前方,一面跟着百里疏向前走,一面手已经不知何时放到剑柄上了。
廖乾十分有眼色地闭上嘴。
旁边的周文安发出一声讥笑:“怂货。”
“九州钱庄的人怂那能叫怂吗?这是目光长远,知道需留青山在。”
廖乾恬不知耻,振振有词地说道。
周文安突然很想把这家伙一脚踢进周围空间扭曲的空间去得了,省得和他走在一起败坏自己在师兄师姐们眼里的形象。
随着越来越接近青冥塔,就算没有释放出灵识,众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逼迫着自己。这股压力还不至于到让人行进不得的地步,但却让人不得不提起心来,万分戒备。
修仙中,直觉往往是十分重要。
而这无形的压力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廖乾不敢再废话唠叨了,他小心翼翼地沿着百里疏走过的地方向前行,生怕自己一步走错就被卷进不知名的空间去,这三百来斤的肥r-uo就交代在这个鬼地方。就在廖乾小心翼翼向前走的时候,身边的周文安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廖乾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正仰着头愣愣地看着半空中的一样什么东西。
廖乾定睛一看,发现那原来是半截破碎的黑色木牌。这半块木牌似乎是被周围激荡混乱的力场卷托着,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没有被卷入附近不少个扭曲破碎空间缝隙中去。廖乾正纳闷着半块木头有什么好看的,忽然看见那块木牌起伏变幻的星辰之力托着,在半空中转了个圈。
木牌的正面旋转过来了,原来那上面还有用白色灵漆写的字,因为木牌只有一半,上面的字也只有一半,写的是:“……晋之位”。
什么晋之位?
廖乾忽然明白了,这是一块灵牌。
是那些死去的九玄门弟子的灵位牌。
“哎。”廖乾叹了口气,拍了拍周文安这个小白脸的肩膀。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不着边的话,可又胸无点墨找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人的话,只能干干巴巴地说,“你……你也别太伤心,大不了……大不了……”
廖乾一咬牙,正想忍者r-uo疼说“大不了老子出钱,回头让你把那些师兄师姐们的灵位牌新做一块”,结果话还没出口,他就看到了周文安的眼。
他一愣。
那不是一名总是斯斯文文的小白脸该有的眼神,忽然就凌厉起来了,忽然就变得果决……那是不顾一切的疯子般的眼神。
廖乾忽然觉得不妙,下一刻就看到周文安身形一动,就要不顾周围混乱无比的空间,掠向悬浮在空中的那半块木牌。
他想去拿那半块灵牌。
廖乾头皮一炸。
他妈的!九玄门的人果然不能夸,这群疯子,哪怕表面上看起来正正常常的,那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起狠来,连命都不要的神经病。
姓周的这个小白脸,他娘的竟然要为了一块破木牌连命都不要了!
别看那木牌好端端地悬浮在半空中,木牌周围隐隐约约扭曲着的可是将近十多条的空间裂缝。廖乾这个守了那么多年塔的家伙能够不知道空间扭曲的地方多么危险吗?他肯定知道啊!他这是索性连命都不要了!
“小白脸,你发什么疯?!”
廖乾忽然明白为什么在武库里面的时候,周文安能够那么果决地留下来想要舍命为他断后,别看这小子一路上嘴巴毒得要死还能够把人噎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其实打青冥塔出事,他那些师兄师姐全死了之后,这小子……就不想活了吧?
这都什么人啊?!
廖乾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都是什么疯子,师兄师姐们死了不会去报仇吗,骂别人没出息,自己这样子又算什么男人。可……廖乾又想起,周文安这些天来一直徘徊在青冥塔周围,不肯出城离去……这家伙,是一直在找怎么重新进入青冥塔吗?
可他又不像那位冷冰冰的九玄门百里师兄,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九玄门正式弟子。
他做不到穿过鬼界的干扰,也做不到从这遍地的空间裂缝中安然无恙地通过。
“妈的,欺骗老子感情。”
廖乾小声地骂道,白瞎了他之前为周文安大义无私的断后行为感动了。
骂归骂,廖乾的反应还是迅速无比,在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