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们,注意保护杨碧文安全,我可不想三天後被疯狗咬。”颜珈亭揉著眼尾吩咐了一句,手下忙不迭地说:“是。”颜珈亭转身斜眼看著陆禾,拖长尾音的柔和声线,让人听来格外胆寒,“还有你,最好给我发挥作用,别让赖原让人质受了伤,否则……哼!结果你应该明白。”他不等陆禾说话,马上骂了句粗口,“!明天又该有黑眼圈了。”令保镖开车走了。
陆禾在原地默站了几秒,风雪卷过来,扑打著他的黑色大衣,发出噗哧噗哧的急响。他握著手心没有动静的手机,环视了白茫茫的街道一周。
赖原,你这个混蛋,快联络我!内心这样咆哮著。
驱车赶回家时,陆禾的身体又累又困,可神经却依旧绷得无比紧张。颜珈亭明显卖乔拓的人情,只是摆摆架式,有给他救赖原的机会。他不相信赖原既然能在rr急中生智,甩掉重重包围,铤而走险劫持杨碧文,带走於悦,却留下这麽大的漏洞给颜珈亭抓到。赖原不可能从城东的公交车站出了城。
c城地大城区多,有近两千万人口,要暂时藏住三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颜珈亭到底做了什麽?迫使赖原要用这麽蠢的办法救走於悦?陆禾急急开了灯,把赖原手机的电池板接电後插好,在联络人一栏翻找出了於荣光的号码。
拨通号码後,铃声刚响,电话就通了。陆禾瞄了眼墙上的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麦尔?”於荣光低沈的声音,听来不失镇定。
“於先生,是我。”
“你是?”
“前天在s城,不小心揍破你嘴角的人,陆禾。谢谢你当时回答麦尔说,伤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门。”陆禾以赖原的安危为重,将嫉愤和不甘都先放到了一边。
“不必谢我。麦尔一心为我做事,我没必要旁生枝节。”於荣光笑道,“不过,初次见面,你就突然向我发难,实在大出人所料,幸好我一向枪不离手。”
“是我鲁莽了。可於先生不觉得自己太精明了吗?让麦尔一个人来c城救令公子,你分明就是在利用他的忠诚,为你卖命!”陆禾犀利道。
“错了,你应该说,是麦尔甘於被我利用。”
“是麦尔善良,错看了人。我本以为,风传你以前十分宠他,至少对他还有几份真情,原来,你也只不过把他当你的一枚死士。”陆禾一边强制自己忍气,一边蹲下来翻找家里的大头油性笔,和可以写字的白纸板。
“年轻人,你和一个花甲之年的男人谈感情,太罗曼蒂克,不切实际了。不妨直说,现在的我,唯一挂念的只有儿子了,当然不能让他误入歧途,沦落为一滩烂泥。而我其他的亲人、手下,就连你看到的保镖,都已经弃我而去,身边只剩一个麦尔。”於荣光语意萧索,缓了缓说:“你深夜拿麦尔的手机,给我打电话,难道只是想听我对麦尔……”
“那我长话短说。於悦不愿意回来,麦尔和颜珈亭交易不成,只能劫持了杨碧文,绑著令公子,逃出了rr。现在颜珈亭下令全力搜捕他们,颜珈亭并不把令公子和麦尔的性命放在心上,迫於林卓轩,他只会在乎杨碧文的安危。”陆禾打断他。
“杨……碧……文!”听到这个名字,於荣光沈默了。
“麦尔如果出事,没有他在前面挡著,令公子也不会活得长久。”陆禾冷酷地说,“请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也许可以救他们。”
“我不知道,麦尔没有联络我。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把於悦安全的送回我身边。”说完於荣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禾抓著手机,身体剧烈一震,额头上爆著的青筋,都快崩了出来。
突然手机屏幕闪动,气怒中指尖误按到一个软键,出现了一个加密的文档包。陆禾刚要收起手机置之不理,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知是什麽心魔作崇,鬼使神差驱使他输入了赖原的出生日期。
不对。他正要放弃,又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心理似的,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日期。──这是赖原以前和他同居时的习惯,不管银行卡密码,还是各种密码帐户,总是设定著陆禾的生日。
居然打开了!
一时间,心跳几乎停止,漆黑的眼底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陆禾愕然地愣在了当地。
手机上的图片,全是陆禾这两日睡著时,各种表情的偷拍。
陆禾自以为自己睡得轻浅,赖原已经早早睡著,谁知道……
赖原!心底狂念著青年的名字,疯狂的喜悦和担忧的焦灼感,向陆禾猛烈的扑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地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拿起写好的纸板走出去,反身关上门,将纸板固定好在门上。
纸板上写著:“赖原,我爱你。愿与你同生共死。”
乔拓的蓝色宝马早停在了门外,见陆禾走出庭院,立刻开了车窗开吼:“喂!小禾,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真的吧?真要把股份全部卖给我?”
“你没听错。”陆禾一手撑著车顶,低下头:“条件只有两个,一、按市场最好的价格给我,我要款项今天上午到我户头。二、我不在c城的时间内,别让颜珈亭或者林卓轩任何一个人,伤了赖原一根头发。”
“靠!上车!”乔拓一拍车窗,豪气地说,“一言为定,反悔的是乌龟王八蛋!”等陆禾上车坐到他身边後,他看著陆禾的表情又说:“喂,你不再多想想,这麽多年不肯卖给我,航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