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大勇,铁子说的大嫂就是你吧?”
秦默叹了口气:“我很想说不是,但很不幸,暂时确实是我。”
陈广不满意的说:“什么叫暂时,以后永远都是你。”
秦默忽略了他的话:“你是特种兵?”
“以前是,被踢出来了,还被军队开除了。”
“为什么?”
“长官欺负新兵,我看不过,把当官儿的给打了。”
“虽然我不了解军队,但是欺负新兵,应该是正常的吧?”
“那得看怎么欺负,让新兵洗衣服洗袜子,偷看家里或者对象寄来的信,半夜假装紧急集合,冬天洗澡把热水断了,这都正常,我被这么欺负过,也这么欺负过别人。可是我看见的不是这样,往新兵嘴里撒尿,让新兵把皮鞋舔干净,几个人合伙把新兵操的昏迷住院。我要是不管,我就不是人。”
陈广拍着桌子骂:“要是让老子看见,老子直接把那人弄死。”
秦默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冷静:“这种人确实该教训,我猜,你打的那个人很有背景,所以最后吃亏的是你。”
“对,他一家子都是高官,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所以被整了。”
陈广说:“那种破地方待着也憋气,在我这儿好好干,军队给你开多少钱,双倍……不,三倍给你。”
许大勇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是铁子说你人好讲义气,我才来的。”
陈广大笑说:“没错,我没别的优点,就是讲义气。”
许大勇瞄了他一眼,对秦默说:“大嫂,你要是觉得我不合适,我立刻就走。”
“媳妇儿……”陈广凑过来求情。
秦默推开他:“没什么不合适的,阿广跟你才练了这么几天,效果很明显,我非常欢迎你的加入。不过,他确实是讲义气,但也很冲动,希望你和铁子能提醒着他点儿。毕竟吉庆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义气不能当饭吃,把客人都得罪光了,让你们不能养家糊口,阿广心里也过意不去。”
“是,大嫂。”
“你脑子清楚,别跟铁子他们胡闹,我不是你们大嫂。”
“我认陈广当大哥,而他叫你媳妇儿,那你就是我大嫂。”
秦默挫败的叹了口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这方面,他们这群人真是惊人的相似。
“老大、大嫂,”铁子跑过来,“你们得上去看看。”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秦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我们刚才从老大的办公室里往外搬东西,在柜子里发现了窃听器和探头。”
“窃听器?”陈广没有生气,而是非常意外,看着秦默问,“谁会想要窃听我?”
“看看就知道了。”秦默不怎么惊讶的回答。
进了办公室,里面基本被搬空了,只有办公桌还没有动,文件柜斜放着,从柜子里伸出几根电线埋进了墙里。
秦默说:“把文件柜移回原位,找几个人顺着线路查。”
铁子招呼着人把柜子挪回去,开始砸墙查线路。
秦默顺着摄像头的方向看过去,不是正对着陈广的办公桌,而是稍微偏一点,如果有人坐在办公桌前,一举一动都会在监视之下。
“阿广,你坐在这里的时候多吗?”
“每天可能待两三个小时吧。”
“在这里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地盘上的那些事,或者看看录像。”
“吉庆楼以外的事,长哥参与吗?”
“不参与。”
“你是不是喜欢背对文件柜,把脚搭在桌子上,半躺在椅子上看东西?”
“你怎么知道?”
秦默指了指摄像头:“装这个东西的人,能从这里把你地盘上的那些事看的一清二楚。”
“监视老子,查出是谁干的,老子剥了他的皮。”
铁子说:“线是接到包厢探头的线路上的,查不出来。”
秦默说:“去长哥的办公室里看看。”
陈广说:“媳妇儿,长哥不会监视我的。”
“你信他,我可不信。”
“媳妇儿,他的办公室我看过了,真的没东西。”
“那我也要亲眼去看看。铁子,带我去。”
如陈广所说,长哥的办公室里没什么东西。跟陈广办公室的布置一样,秦默检查了所有抽屉,只有杂物。文件柜里除了吉庆楼的资料之外就是各种书,历史经济人文,什么种类都有。
“长哥很喜欢看书?”
陈广说:“是,我经常看见拿着书到处走,而且都很厚。”
“你看过这里的书吗?”
“没有,我最讨厌看书。”
秦默蹲下,看着最下面的一层说:“这一排都是圣经,而且是不同语言的译本。如果长哥不是虔诚的教徒,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抽出来一本,随手翻开,递给了陈广。
书里面有一个凹槽,只是已经空了。
“长哥藏的是什么东西?钱吗?”陈广把所有的书都翻开,只有最下面一排的书里有凹槽。
“看这个形状不像是钱……监控室里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吗?”
陈广摇了摇头说:“白天我们基本都不去。”
“我猜,长哥是每天趁你们不在的时候,把监控室里的录像拿走藏在这里或者是带回家。”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陈广的声音闷闷的,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
秦默对铁子说:“你们先出去吧。”
铁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