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婶儿又瞪上一眼,这才扭身怒气冲冲离去。
后头的苗禾摸摸鼻子,关了门,浮上无奈脸色。
连续三天都这种阵仗,他都习惯了。也不知这身子先前的锅,什么时候能甩下。
依据醒来后接收的记忆,苗禾这身子的前身,名字也叫苗禾,做了几件让村里人指指点点之事,名声臭到不行。
简单来说,就是苗禾嫁人前与个汉子风花雪月,没什么清白。被迫嫁入杨家后,竟还继续与那汉子不清不楚。甚至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打算私逃到镇上去寻那汉子,还卷了新婚夫郎家的银子,却因摔到沟里,拐了脚,没跑成,被冻人的春雨淋了一夜,大病一场,醒来后人基本没了,被苗禾换了蕊子。
于是苗禾一弄清楚自身情境后,简直是大写的尴尬。
在这个不符任何朝代设定的时空,三观与环境还是与苗禾认知的古代大同小异。条件好的人家虽能纳妾,但大部分人只娶一个老婆。嫁娶后,无论男女,爬墙绝对是罪大恶极。
村里要出了个没规没矩、与汉子纠缠不清的哥儿,肯定会让村外人看低苗家村的风气,影响其他汉子哥儿说亲,村里人遇着骂上两句都能理直气壮,更何况是苗禾嫁过来的这家,老杨家。
老杨家是苗家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人,数十年前逃难过来后,就在这落地生根,数代均以打猎为生。方才骂人的婶子便是苗禾夫家的杨二婶。苗禾逃跑被抓回后,只要杨大郎不在家,杨二婶天天过来盯梢训人。
所以苗禾能跟她怼么,不好意思,他也觉没那个脸。
苗禾在现代就是个软性子的青年,人看着乐观,较毒舌的朋友偶尔说他粗神经,但从小父母早亡,被爷奶带大,三观被老人家教育的,勉强算是端正。
也因此,穿过来这几天,他有些被目前处境给困住了。
很简单,他貌似有了个叫杨大郎的夫郎,据说在原身大病后,为了凑药钱,不得不上山打猎,已经好几天不在家。对于换蕊的苗禾来说,杨大郎就一陌生人。
可要逃跑呢?想想方才杨二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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