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得要命,只恨自己当时不在他身边,没法好好保护少爷。唐画山好不容易在官府里疏通关系,暂且先放了唐江玉出来,他叮嘱唐江玉好生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去不得,春来更是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移。
21
唐江玉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虽说被关在牢里那几日并没有吃多大苦头,但他向来锦衣玉食,此番牢狱之灾仍是受了惊吓,这些日子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春来……”
“我在,少爷我在。”坐在床边的春来忙回道。
唐江玉恹恹道:“我说我不是故意要推顾厉下楼的,是背后有人撞了我,你信么?”
“信!当然信!”春来用力点了点头,“少爷本就不是心狠之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其中定是有误会。”
“可顾家的人不信。”
“少爷别担心,大少爷这几日一直在为此事东奔西走,”春来安慰道。
唐江玉半阖着双眸,仍是无精打采。
春来上前搂住了唐江玉,让对方靠在自己臂弯,他们已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欢好了,唐江玉兴致缺缺,他心中却很是想念少爷。
“少爷,你先好好睡一觉。”虽然心中起了些淫念,但春来哪里舍得去碰唐江玉,只是替他盖好了被子。
“我冷,你给我暖暖。”唐江玉却伸手将春来拉进被窝里,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春来点头,轻柔地脱去唐江玉的外衣,拆下他头顶的发冠,五指拢入其发中,温和地按压。他亲吻唐江玉的额头、脸颊,待他要亲吻唐江玉的双唇时,却被人推开了。
“脖子以上不许弄出痕迹,会被大哥发现的,”唐江玉轻声说道,他指指胸口,“亲这里……”
春来的吻落到对方的胸口,舌尖卷着他的rǔ_tóu,缱绻缠绵。大手也不停揉捏他的肩膀、腰部,所有的动作都以抚慰为主,舒服得唐江玉蜷缩起了脚趾,昏昏欲睡。
另一头,唐画山刚从顾府上回来。顾厉昏迷了三天三夜还未苏醒,全靠一口参汤吊着,怕是要不好了。顾厉乃顾家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顾家必不会罢休,顾家虽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和知县也有几分交情,这次知县同意让唐江玉先回家,已是给足了他们唐家面子,一旦顾厉不治身亡,顾家势必要鱼死网破,决计不会放过唐江玉。
唐画山左思右想,决定先将他三弟送走,投奔到京城的二弟那里,顾厉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最好现在就动身。他揉了揉额角,径直出了房门往唐江玉的院子走去。
唐江玉浑身上下都被春来揉了一遍,弄得昏昏欲睡,嘴里还惦记着让春来快些进去。哪知唐画山突然推门进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不想自己的宝贝弟弟竟和一下人衣衫不整,厮混在一处。
“唐江玉,你这混账东西,活得好生糊涂!”唐画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怎么不敲门……”唐江玉从迷朦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推开春来,从他身下起来。
“我叫你闭门思过,你倒好,居然跟个下人鬼混到了一起。”
唐江玉心虚,还是忍不住还嘴道:“……大哥还不是经常与身边的小厮快活。”
唐画山气得脸色铁青,走上前去伸手就想给唐江玉一记耳刮子,谁知那该死的下人挡在了唐江玉身前,替他挡下了耳光。
春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他跪在唐画山前面:“大少爷,都是小的的错,您要打就打小的,不要打少爷了,少爷这几日也不好过……”
唐画山瞪着春来,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恨铁不成钢道:“好、好,怪我把你惯出了这副德行!你马上给我滚到京城去!”
“……京城?”唐江玉已拉好了衣襟从床上起来,小声问道,“顾厉他……死了?”
唐画山叹了口气:“这事你别多管,收拾好东西,晚上就走。”
唐江玉见唐画山面色凝重,不再多言,收拾了几件衣物,拉上春来就走要走。唐画山哪里还敢让春来继续跟在唐江玉身边,果断拒绝了唐江玉的要求。
唐江玉不肯,拉着春来的手不放,跟唐画山僵持了半天,春来怕耽误了行程,只好哄着让唐江玉先走,还让对方把自己最重要的笛子带在身边。
趁着月黑风高,唐江玉坐上了在后门等候多时的马车,春来一路跟在马车后头出了城,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离开,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少爷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22
唐江玉走后没多久,唐画山便将春来打发了,让他去了乡下一块偏僻的农场上干活。
唐家在乡下拥有一大片土地,用于种植茜草、红花、姜黄等植物。唐画山也做布庄生意,这些植物成熟之后,便被送去提炼染色,加工成各种颜色的料子。
那处土地的总管老马是个严厉且性格执拗的老头,他可不管春来是从哪里被打发过来的,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从低开始做起。他要春来每日都和其他被雇佣来的农民一起下地。
当地农民本性淳朴,对于这个从城里过来的青年很是好奇,观察了他几日没发现多大特别之处后,便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春来本就吃得了苦,总是第一个到地里干活,最晚一个歇息,不怕脏不怕累,手脚也勤快,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种地艰苦,这些当做染料的植物比普通作物要难伺候的多,春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另外事。每次干完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