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离去,是因为这炉丹药?”
槐序眼珠子一转,道:“本座也想瞧瞧你如此在乎的丹药,到底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槐序伸手一指脚下,一株青草化作一个草偶,走入石窟。
三春道长怎么敢让槐序走进来,红着一双眼睛,猛地运转道法,身形拔高至九尺余长,抬肩朝槐序撞了过去。
啪。
草偶被三春道长撞得稀烂,碧绿的草汁糊了三春道长一脸。
三春道长瞬间感觉到不对劲,然而已经晚了。
一根细长的长藤如同利剑一样破空而至,正中三春道长的腰腹。
三春道长一掌切断长藤,后退一步,叫道:“卑鄙!”
槐序站在石窟洞口,逆着月光,他的身影一片模糊。
三春道长只听到他笑意盈盈的声音,“我怎么会知道道长这般磊落,竟然不曾在洞中布下暗手,道长高风亮节,乃我辈表率。”
槐序伸出右手,猛地握紧,三春道长腰腹处的断藤忽然四面开花一样生出七八条木刺,把他的内脏扎成蜂巢。
三春道长眼睛瞪得浑圆,运转法力把体内的藤条震成齑粉。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先手已去,槐序怎容他再翻身来过?
火罗伞点开,火纹浮动,如同一条赤龙朝三春道长缠了过去。
三春道长回头看了一眼洞中即将成丹的丹炉,猛然想起自家师兄对自己的批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虽有小智,难成大器。”
“三春,你静心修道,不要学你二师兄,在这长春观,我还能护你一时平安,出了长春观,就没人能照拂你了。”
“大师兄,我错了。”
三春道长脸色一狠,猛地抬手拍在自己的天灵上,身躯炸成一团血光,把赤龙挡在身在,元神化作一团青光钻出石窟,朝天外飞去。
槐序瞧了被三春道长逃了阴神,嗤笑一声,把手竖在胸前,默念一声法咒。
鹰头山上二十四个方向,忽然漂浮起来二十四盏人皮灯笼。
三春道长从左冲右突,都被人皮灯笼阻拦。
白吉和白喜从人皮灯笼里钻出来,合力祭起其中一盏,猛地一晃,把三春道长的阴神收在灯笼里。
收了三春道长的阴神,二十四个婴灵嬉笑着,提着灯笼回到车辇边。
白吉把镇压着三春道长阴神的那盏灯笼拿去车辇内部,挂在槐序法座前的黄铜灯架上。
槐序足不着地,避开一地血腥,走进石窟,就见得丹炉上红气缠绕,钻入丹炉,不一会儿,一道红光从顶开丹炉的炉盖,滴溜溜的旋转着,在丹炉上沉浮。
槐序心中一动,伸手把红光抓在手中,化作一枚朱砂赤的丹丸。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物莫非与我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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