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颉望着徒千墨,“老师,那,阿颉放片子了。”
徒千墨点头。
刘颉看陆由,“去拿你的观影笔记吧。”
“是。”陆由应了,却又哀求道,“师兄——”
刘颉知道他如今还没提上裤子,影音室离房间还有一段路,这样回去,哪怕屋子里没有别人,究竟是难为情的。他顺手替陆由将裤子提上,陆由红着眼睛出去,过了好一会,又一瘸一拐的拿了观影笔记回来,顺道连剧本和稿纸都一起带来了,大概是知道一根笔不够用,手里又多攥了几枝,但终究手被打肿了,这样蜷着是极为不好受的。可他究竟不敢委屈,看桌子已整理好了,连忙道,“谢谢三师兄。”
“嗯。”刘颉轻轻点头,要他将东西放在那张和大家都不一样的桌子上,正是陆由第一次看《故知》时坐过的。
陆由一看那硬木凳子,心都颤了,却终于不敢取巧,告罪道,“老师,师兄,陆由就坐下了。”
刘颉究竟疼他,小心翼翼望着徒千墨,“这一遍极重要的,陆师弟身上有伤,是不是先别坐着分心了。站着,可能笔记不太方便,就让他跪着吧,也是警醒的意思。”
徒千墨目光投向远处那张比较矮的方凳,“你既想好了,就这么办吧。”
“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