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一个讽刺。他就像是舞台上跳大神的戏子,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明明知道自己演得不过是个笑话,可还要自我催眠,把荒唐当成神圣,将戏谑变作庄严。
陆由没有辩解,他知道,既然已经做了慕节周的棋子,徒千墨和慕禅两只秤盘,便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了。二十一世纪,谁都不会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怎样,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他是在电梯口碰到慕节周的。准确的说,是在电梯口挨到慕节周的。那天的他因为没有和一个捂着肚子来地下室借厕所的艺人打招呼被慕斯罚站在电梯口做迎宾,电梯门每打开一次,都必须鞠标准的六十度躬叫前辈好,每关上一次都要对着映在光亮的电梯门上的自己的影子说“见到前辈要打招呼长记性了吗”就这样一直问好问到腰快断掉,恰巧,那天的慕节周纡尊降贵来了地下室三次。
高高在上的卡狄执行董事为了表示自己的爱民如子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