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这么纡尊降贵地照顾自己,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刚才徒千墨的话,又如何能这么快就消受他的恩情,徒千墨替他将靴子的细绒理好,才又抬起头,“下半场,我希望,我能看到的,是你。”
说完这句话,徒千墨便转身离开,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有什么可以浪费给陆由的,身为老师,他做了他要做的,身为卡狄制作部的总监,这出舞台剧真正的负责人,他要兼顾的,不止是陆由了。
后半场,陆由仿佛觉醒一般,唱出了他自己的声音。
而在徒千墨的运作下,这样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被作为是,小师弟陆由上半场对师兄的纪念。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徒千墨站在陆由身后,轻轻扶着陆由肩膀,他们静静听着这一次的歌。
那时候,徒千墨说,“那是我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听你唱歌。你的嗓音并不清亮,高音不像山茶花开时的早上,低音也不似月季凋零,只是,那样的声音,却无端地,让我想起,从前的岁月。明明,那时候的你,才十七岁。”
陆由只是一笑,“是吗?当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