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凌渊低声呢喃。希望就在眼前,他怎么能让意外发生。
15、
凌佐显是凌展的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对后者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凌展自凌佐显出事后去见过儿子的遗体就不再出门,也不见任何人。所有的事都由他底下一个叫林海风的年轻人负责。几波来问候的人都被他客气地劝离,但凌渊偏袒凶手的消息也是该传都传遍了。
“什么?凌渊这个族长不帮着自己人居然护着那个杀人犯!”
“听说连教训都不让人教训,在警局里好吃好喝养着。”
“哼,不愧是婊子的儿子,绝情绝意。”
“我倒是要看看,他拿什么脸去见他三叔。”
……
林海风年纪约二十出头,他长相斯文、西装革履,说话时总是带着三分礼貌的微笑,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送走今天最后一波客人,林海风缓步向后院的花房走去。
远处天边的晚霞将天空渲染出斑斓的色彩,室外的温度也随着太阳的西下而骤降。别墅后院设有一座花房,面积不大但设施却十分先进。无论外面的天气多么恶劣,常年恒温的花房里,花草们都丝毫不受影响,它们伸展着枝叶,享受着人工给予的养分。
林海风敲门得到里面人允许后才进门,花房里凌展正在专注地为一株盆栽海棠修剪多余的枝叶。凌展一边轻柔摆弄着花枝做修剪,一边头也不抬地随意开口,“都处理好了?”
“是的,爸爸。”
关于凌渊的不利言论在凌氏的族人间逐渐流转,加上凌渊这边不分辨、不理会也让这种情况越演越烈,使得一大部分组人对凌渊这个族长表示出了明显的不满。
但凌渊不管,因为他很忙。集团里原本由赵森过滤把关的事务现在一下子失了总领,于是凌渊只能事无巨细一一过目,这样下来工作量便猛然倍增。底下几个部门经理能力不差,却到底不如赵森用着顺手——他们看问题、做决策都还是离凌渊的期望有些距离。早几年,凌渊倒是都事事亲为,可人总是从繁入简容易,反之则难。
凌渊头疼,凌远集团上下现在则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尤其是几个部门经理。以前所有递交总裁的企划、报表都是由赵森副总经理先行审核,如果报告写得不好最多也就是被打回重做或者直接弃案。但现在审核的人一下变成了总裁本人,一想到是那个看你一眼就能让你心凉一半的总裁直接看自己的报告,他们深感心理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于是,大家都更加拼命工作,生怕自己连人带报告会被总裁给摔出门。
凌之羡那天知道赵森的事后是吃惊,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他开始担心凌渊的处境。但几次电话对方都只避重就轻,这让凌之羡心中十分不悦——自己的弟弟并不愿意在身处险境的时候向他寻求帮助。还有就是,这个时候蒋月生总是围着自己这件事,让凌之羡也莫名很是在意。
晚上11点,凌渊还在凌远集团办公室里加班,秘书敲门随后带了个人进来,是凌之羡。
凌渊站起身迎了上来,在面无表情地发话让秘书下班后,他回身看着凌之羡问道,“哥,你怎么来了?”那琥珀色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愉悦的笑意。
“来看看我的傻弟弟。”凌之羡走到办公室一边的休闲区沙发上坐下,将手上的餐盒放在茶几上,抬头对凌渊道,“我让家里厨房给你准备了吃的,过来吃点吧。”
“好。”凌渊依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打开了茶几上的饭盒,是海参小米粥以及几个可口的配菜。忙碌了一整天的凌渊拿起汤匙小口喝着这碗热腾腾的粥,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在这会儿也终于放松下来。想着这是哥哥专门为自己送来的,凌渊心里泛暖。
凌之羡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凌渊。有九天,不,是十天没有看到阿渊了。他好像比之前又瘦了点,不过精神倒是还好的样子。刚才进门的时候,阿渊那双眼睛不知怎么的让他又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梦,他心虚之下赶忙挪开了视线,就连原本想要质问的话也一时偃旗息鼓。
“哥,怎么了?”凌渊转头发现在盯着自己走神的凌之羡,心中一动,垂下眼不动声色问道。
凌渊刚喝完粥,嘴唇上泛着润泽。凌之羡的视线犹如被一种看不见的磁力吸住般,一直在他的唇上流连不去,直到凌渊问了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咳……你说什么?”
凌渊好脾气的又重复道,“哥,你怎么了?刚看你一直在发呆。”
“我……我是在想你的事。”凌之羡暗骂自己乱七八糟想太多,继而正色道,“阿渊,是什么人想对付你吗?”
“我不知道。”
“没有可疑的人?”凌之羡皱眉。
“族里有几个怀疑的,我已经让蒋月生去查了。只是没了赵森,公司里的事会麻烦很多,只能自己来。”凌渊跟凌之羡大概讲了下赵森的情况。
“阿渊,你有麻烦可以找我。”凌之羡气结,凭什么蒋月生那家伙第一时间被叫去帮忙,他这个亲哥哥反而被放在家里不问世事。
凌渊闻言惊讶得看向凌之羡,“哥,可你之前说过不会再管凌氏的事了……”
“我是不管。但,阿渊你是我弟弟,我不管凌氏,我会帮你。”
16、
凌之羡对凌远集团的运作方式是熟悉的,尽管他多年未有接触,但自小被灌输的集团知识一直保留在记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