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年纪大了后倒是识时务,这也是当年凌渊没有动他的原因,只除了他有个不安分的儿子。
凌佐显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看凌渊根本不理他们,心里紧张那批货,“堂哥……”
刚出声就被他爸的咳嗽声打断,凌佐显赶忙改口叫了声族长,“那批货能还给我吗?”
“还给你?”凌渊停下笔,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如果不是我提前得到消息及时处理了,现在整个凌远就该上海关黑名单了。你居然还只惦记你那点货。”
“我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就被人给举报了……”
“真是愚蠢。”凌渊眼皮不抬,开始继续签字。
凌佐显被凌渊当面耻笑,倍感丢脸。
凌展看儿子憋红了脸,便开口对着凌渊解释,“这次是佐显年轻鲁莽了,让人钻了空子。我回去会好好让佐显闭门思过的,今天来也并不是要回那批货,主要是想跟族长你道歉。”
“爸!”凌佐显不乐意了,年轻的脸上满是气愤。凌远集团这次一点事没有,凭什么东西都要被凌渊拿走!那批货价值虽然不算多,但他之前可是跟人打包票了的,这要是拿不回去岂不是狠打脸!
“闭嘴。”
一旁的赵森安静为凌渊递换需要签字的文件,镜片后的余光瞄着对面凌展父子,心里对凌佐显相当得看不上眼。这位今年刚满22岁的小少爷估计是在外面飞扬跋扈惯了,不知被谁诓得私下里居然接了这种单子。犯了错,现在还敢在boss面前叫板,真是够傻。
凌渊没有任何回应,只不停快速处理手上的事。他不在的这些天,除了一些必须他签字的文件被搁置了,凌远集团运作一切正常,赵森做得不错。
凌佐显心中不忿却在他爸的威压下不敢动弹,只能瞪着眼睛看凌渊不慌不忙处理文件。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沙沙”的翻页以及钢笔笔尖滑过纸面的声音。
等签完最后一份,凌渊放下笔,身边的赵森迅速归拢文件然后行礼退出办公室。
“是谁托你运的这批货?”凌渊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蔑得看着凌佐显。
凌佐显本来心里怒气正在翻滚,被他一看,后颈一麻,立时感觉自己矮了两截。
“是……是个朋友。”
“凌佐显,你最好交代清楚,我不管那是你朋友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但这个人很有可能蓄意策划让凌远集团陷入危机,你想为了你那所谓的朋友,背起这整个黑锅吗?你要知道,作为族长,我是可以因此让你滚出凌家的。”
凌佐显被唬得没了气焰,呐呐开口,“他叫李舟和,是个开军械爱好俱乐部的。他说他零散采购了一批军火想进b国,说知道我们家有能耐,就想借个顺风船……”
等凌佐显断断续续讲完自己知道的,凌渊便毫不客气让他们离开。回到车上,凌佐显还是觉得自己四肢有些麻痹,他爸一路上跟他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满脑子都是凌渊那震慑人心的眼神,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
凌展看儿子轻易被吓得魂不守舍,眼神一暗。却也不再说什么,只吩咐司机回家。
凌展父子走后,凌渊招来钱先河,“你亲自去查那批扣住的军火,另外,派人去找那个叫李舟和的,把人给我带回来。”
凌渊有种直觉,这件事不是个巧合。
傍晚的时候,钱先河还没回来,但凌渊却收到了北区一间仓库爆炸,以及钱先河重伤被送icu的消息。
7、
b国首都近海,政府在城市北面港口附近专门开辟了一块航运仓储专区,许多企业的仓库——包括凌远集团的仓储基地都直接设在北区。傍晚北区仓库爆炸的消息迅速传开,各大新闻记者第一时间争相奔去现场探知消息。
晚八点时分,火势已经被扑灭,这次爆炸总共造成一人当场死亡,一人重伤,以及三人轻伤。现场被拉起了警戒线,同时仓库里发现的一批军火残骸让在场警员们都很是吃惊。b国有军械武器管制,个人或企业需要有备案登记才能合法持有枪械,但凌远集团明显并不在之列。当晚网络上各种爆炸现场视频被上传,电视新闻里也开始滚动播报这起爆炸,凌远集团非法存储军械事件被迅速传播开。
午夜已过,凌之羡终于在医院icu外找到凌渊。
钱先河伤得很重,内脏器官受损、全身多处骨折,超过60皮肤肌肉组织破裂。当时他离爆炸物近,虽然反应快及时逃开,但还是被炸药碎片击中昏迷。凌渊神色淡漠得透过玻璃窗看病房里那个浑身包满了绷带的手下。
“阿渊,”凌之羡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扫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将目光收回仔细查看起凌渊的情况,“跟我回去吧。”
凌渊顺从移开视线,跟他哥离开。
“赵森呢?”凌之羡开车,看凌渊坐在副驾一脸阴沉,便问起他另一个手下。
“让他去准备明天的司法询问了。”
凌之羡点头,又问“爆炸物是什么?”
“是一批我昨天让人扣下的军火。早上不放心,让钱先河去重新查。但不知怎么,他下午才去,而且检查的当场这批东西爆炸了。”凌渊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他跟着我有些年了,一向听话。能让他没在第一时间去执行我命令,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族里几个家伙晚上来过电话,我都让何伯拦下了。回去你先休息,明天的会议那些老家伙怕是啰嗦。”凌之羡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