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流一脸无助的紧握着司马槿的手,头微低,像是在祈祷,肩膀微颤。
两人一进门便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不停的冒汗,气息奄奄的模样,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凤挪大力的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往前靠近了几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吸到的气比呼出的气还要短,简直就像是名将死之人。
「怎麽会这样……」凤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喃道。
「……果真是天注定……逃不过……」司马流看着床上的人失神的低语。
「什麽天注定?」闻言,虚趋向前问道。
「以前有一名先知说槿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在十八、十九岁这两年会有两个劫,如果能安然度过的话就能长命百岁,这一场病已经让宫内所有的御医束手无策了,还有谁呢?谁能救救槿。」司马流紧握紧司马槿的手,眉头紧皱。
「啊!神医!不是还有神医汝澐天吗?」瘫坐在地上的凤挪激动的叫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流的神情依旧没变,不发一语的瞪着凤挪,而站在他身後的沐天宇便赶忙解释道:「去请过了,但汝澐天却坚持不看。」说完,长叹了一声。
「他住哪?让属下去说服他!」凤挪望着一旁的司马流语气坚定的说。
「如果你能的话就去吧……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为了请他来,我派出了二十人,十九人丧命,其中一人将他托付的信件传到後便七孔流血而死。」司马流冷冷的道。
闻言,凤挪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的意志,问到了汝澐天的居所榷天山後,便带上了行李,驾马离去,没多久便发现自己身後多了一道马蹄声,疑惑的转过头去,发现虚也驾着一匹骏马跟在他身後。
见状,凤挪原本紧抿的唇微微往上扬,笑道:「怎麽也来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虚淡淡的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这回他却安安静静的与旁边的人驾马狂奔,後头扬起了漫天的尘雾。
此程壮士一去是复如愿返否?尚且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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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神医
榷天山。
遍地修竹,郁郁葱葱,从山上至山下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溪,或纤细秀丽、或豪迈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龙,山中的云雾,因天时而异,变化万千,时而赭云一缕,秀长如丝带;时而朵云飘来,窜入树林之中,林内氤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颇似闲云野鹤的居所。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凤挪深吸了一口气感慨的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真是的,你总是这副表情,让人分不清楚你的喜怒哀乐。」看着他的表情凤挪像被人打败似的摇头叹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答腔,见状,凤挪不在意的笑了笑,两人同时挥鞭,让马匹的速度在加快,驰骋了好一会,两人便翻身下马,不是因为到了,而是因为前方的路太过高耸崎岖,不适合骑马前进,只能凭藉着自己的双腿走上去。
两人提起衣裳,施展轻功纵跃,直到所在的高度不在适合使用轻功後,两人才手脚并用的翻过崎岖的山脉,所跨出的每一步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过了约半天,夕阳西下的时分,两人才艰难的爬过了山岭来到了目的地。
「哎呀!怎麽又来了两个人了,前天不是才赶跑了几个不识相的小毛头吗?怎麽又来了,真烦人。」甫一到达目的地,他们便听见有人用着不耐烦的音调道,但他们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小鬼头,你们来到我这里想要求什麽?」还未开口,远方便传来了这麽句话。
「我们想请你救一个人,他生病了,病情不明,发烧了四天至今不曾退过。」虽然不知道说话者的方向让人心慌,但凤挪还是站在原地大声喊道。
「他是你的什麽人?」
「我的主子!」凤挪大声的回道。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为什麽要奋命的爬上高山峻岭来找人医治他,为什麽?你可知若钢才踏错了一步你们便可能粉身碎骨,告诉我原因,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你们去这麽做的原因。」
「只因他是我誓命要效力的主子。」凤挪坚定的说。
「忠诚就是你的原因吗?那另外一个人呢?」
「不想让他死,只是这样而已。」虚淡淡的回道。
闻言,那人轻笑了几声问道:「忠诚与不知名的原因,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或许该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自己心中的想法,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神医汝澐天也是位会看面相的奇人?」
「没有。」不懂他话中的涵义凤挪皱眉道。
「是吗?那现在你们知道了。」汝澐天再度轻笑了几声道:「你们的面相和你们说出来的话可不符合啊!」
「像你,拿着弯刀的小伙子,你可不是如此忠诚的人,你的面相告诉我,你是量力而为的人,而那位拿着双刃的小伙子则是思路清晰的人。我没说错吧?我可不喜欢被人欺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会考虑答应你们的请求。」
听到他的话两人明显的一愕,但凤挪随即反应过来道:「或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誓量力而为的人,可线在我能站在这里表示这是我能力所及的,这样的原因还不够吗?」
「固执的小鬼。」汝澐天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