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偶尔也想与男子欢好,只是小倌馆的没一个比他好看,这样到底是他嫖人还是人嫖他?再来他也不想和上门来的男子,理由同上。想来蓬莱宫的一景一物或人都比他现在所见的还要美好,连天岩寺那帮和尚都远远比不上,这落差真让他觉得好像从孔雀园跑到了鸡窝。
「唉。」王晓初叹息,翻身面向床里那面墙,不觉皱眉嘟嘴,臭着脸。樱花那彷佛微带酸涩的气味无声融入夜色,与他轻泛起的茫惘絮烦和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窗子被人从外头推开,潜入的人是宋镶,他一面拿拳背揩掉颊上的唇印,一面嫌恶道:「年纪轻轻的姑娘怎麽就如狼似虎的、啧。於修炼无益又耗精气的我才不奉陪。」宋镶找到王晓初想一起走,一到床边看到王晓初衣衫半掩睡着的景象就愣住了。虽然身上都擦拭乾净,但他仍感觉出情欲後余留的味道,以及此人身为炉鼎的特有气息。
此刻王晓初在他眼中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但亦是他最不擅常面对的「人」,他咽了口水,侧对床里的人把棉被盖到王晓初身上,将人卷了就一起化成一团轻漫如雪的白雾飘出屋外。
冬末初春,天擘川入夜後仍风寒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