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几乎要泪流满面了,太子殿下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那真的可以说是爱他爱的相当忘我了。
美人相邀, 岂有不从之理?
行军床空间非常狭小, 太子殿下和许霁川又是弱冠的青年了,两人躺在上面要贴在一起才能睡下,二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太子殿下注视着花奴儿的眼睛看了许久,又要亲上去。
许霁川用手推开他的脸,无奈道:“太子殿下,我的嘴唇都肿的像腊肠了,您还能下的去嘴?”
太子殿下顺势握住他的手,大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几下,道:“我帮你治治……”
许霁川还未说话,太子殿下又亲上去了。
太子殿下亲上去的那一瞬间,许霁川气的跳脚,但今次阿宴的亲吻非常温柔,缠绵缱绻,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许霁川内心叹气,认命地闭上眼睛……
一吻结束,太子殿下得了便宜还卖乖,含笑问道:“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许霁川:“……”这怎么回答?如果说真的很舒服,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哼
太子殿下也不逼着他回答,拿着他的手在手里把玩,道:“早上醒来,我还以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是我的梦呢,因此一大早迫不及待的跑到你这里来确认了。”
许霁川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现下确认了?”心里想着他俩怎么犯傻都能犯到一起去,果然是天生一对,嘿嘿
太子殿下殷红地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眼神回味道:“确认了。”
许霁川道:“您是确认了,我这腊肠嘴可怎么见人?我不管,我要罢工不巡逻去啦!”
太子殿下道:“好好好,你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就休息到什么时候。”
太子殿下满脸都写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纵容,许霁川道:“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昏君。”
太子殿下认真思考片刻,同意道:“若是你同那些历史上作死的妖妃一样,那我估计真会成昏君。”
许霁川道:“你自己做了昏君,倒把这千古骂名扣在我的头上,良心何安!”
太子殿下搂紧他,道:“我若是千古昏君,你便是那祸国殃民的佞臣,我若是千古圣君,你便是那匡扶社稷的贤臣。不管是现在此刻还是千古史书,我们俩都要永远在一起。”
听着阿宴这样一本正经地说情话,许霁川心怦怦跳,他红着脸看了一眼阿宴,回应道:“一起就一起,我求之不得呢。”
说完,许霁川内心平静,转身抱住太子殿下的腰,道:“我都要陪着你史书千古了,那你此刻再陪我再睡一会儿。”
太子殿下道:“西蜀久攻不下,今天我召集了所有的谋臣议事,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许霁川闭上眼睛,心道:“最近太高兴,竟然将这件糟心事抛掷脑后了。”
一室寂然。
等许霁川再醒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他醒来就看到小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几个窝头,顿时觉得有些饿了,下床吃饭了。
吃饭间,门口的帘子动了,许霁川以为是阿宴,惊喜地回过头,看到来人后,惊讶皱眉:“怎么是你?”
门口的人看到许霁川毫不掩饰的失望嫌弃,不以为意道:“那许大人以为是谁?太子殿下?”
许霁川:“……”
小奇看着他的嘴唇,道:“你俩终于在一起了?”
许霁川:“……”他微微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承认,此人乃是太子属下,他和太子的事情不宜被太多的人知道,因此他思忖片刻之后并未回答小奇。
小奇笑道:“许大人,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比你想象中知道的消息更多。”
许霁川放下碗,不动声色道:“你都知道什么?”
小奇道:“太子殿下是如何找到玉佩的,你晓得吗?”
小奇也没想要许霁川回答,自顾自道:“这是布袋建立以后接到的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命令。”
许霁川沉默了,他想起来,哥嫂的葬礼上,他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在他身边,他当时确实给太子殿下说过后悔将玉佩当掉的话,太子殿下当时什么也没说,却原来都记在心上了。
小奇继续道:“不过单单一个玉佩,我还不至于知晓太子殿下钟情于你。那时他让我找玉佩,我只当是太子殿下的东西。后来,他让你来做布袋的联络人,我当时以为在他所有的属下里面他最信任你,我那时便以为你是我成为太子殿下最得力心腹的最大竞争对手,因此经常观察你和太子殿下的相处,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宠信于你。”
至此,许霁川终于明白为何小奇对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劲儿,那时他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原来单方面地和他争宠。
见小奇说到这里停下,许霁川问道:“那你后来是如何知晓的?”
小奇道:“布袋建立以后,各地分堂制作了许多令牌,布袋是我一手所建,但我的令牌只能号令除江都及周边四城之外的布袋堂。只有两块令牌可以号令所有布袋,其中一块太子殿下自己拿了,另一块就是太子殿下送给你的那块,你那块上虽然写了江都的江字,但却可以号令所有的布袋。当时我已经很疑惑了,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当时你手里已经掌管着太子殿下所有的民间商路,若是将情报交给你,若是你叛变,那太子殿下将死无葬生之地。除非太子殿下认为你绝不会叛变他,或者你就算叛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