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晓年还担心小家伙觉得刷牙麻烦,没想到他们为了糖葫芦,开心得很。
晓槐在哥哥这里待到临近傍晚就回家了,王府里的人用过晚膳之后,刘煜和晓年陪小虎崽在院子里消食。
因为“大家伙”回来了,一些哥哥这些天不让它们玩的“危险”游戏又可以玩了,这对于小虎崽来说总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它们很快就轻车熟路地顺着石头的缝隙爬到花园里的假山上,刘煜身材高大,一伸手就能碰到它们,所以晓年才放心让小虎崽跑到上面去。
晓年紧紧盯着在加上上玩的小虎崽,心里是满足和愉悦的。
身边的人哪怕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只是沉默地站在他们身边,都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不过此刻还是严冬,偶尔在户外透透气就好,不能待太长时间,晓年很快就呼唤小虎崽下来:“乖乖,崽崽,咱们要回去了哦。”回应他的是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嗷呜声。
刘煜在旁边听到晓年叫着小崽子的乳名,心中若有所思。
……
“最多再过三个月,就不能让它们以这种样子,跟槐哥儿见面了。”
晓年脱下披风,听到刘煜说话,转头看向他。
这其实是他们早就商量过的事情。
晓槐年纪小,虽然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但他的表达还不算清晰,说起哥哥家的小老虎,并不能让人觉得那是真的小老虎。
再加上晓年跟他说过,家里有小老虎是秘密,晓槐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哥哥说了不能说,他就不说,所以瞒着大人们不难。
但等晓槐再大一点,恐怕就不能这么随意了,那时候他很可能会留下两、三岁时的记忆,以后长大再想起乖乖和崽崽来,不仅不是童年的幸事,反而可能给他惹来麻烦。
刘煜见晓年看自己,遂继续道:“既然要以人视人,该给它们取个正式的名字。”
既然已经决定等时机成熟,就以煜亲王之子的名义让双星视人,自然不能只称呼小名。
取名的事情晓年其实考虑了很久,但有时候太过谨慎反而难以抉择,晓年前后找了不少古书,也没有满意的定下来。
“你是怎么想的?”之前刘煜一直是看着晓年捣鼓,并没有给出任何意见,晓年想问问他的的意见。
“木欣欣以向荣,既然你是在草中遇之,乖乖就以荣为名,至于崽崽,则以慕为名。”
说罢,还把晓年牵到案几旁,研磨提笔,将两个字写在纸上,虽然只是写了两个单字,看上去却非常慎重和严肃。
“本想以荣年和慕年唤之,不过,我冀州皇族多以单字为名,若将来宗室不许,以后我们自己私下里这样叫叫,也是可以的。”
——“荣年”这个名字还好说,毕竟有一个极好的寓意,但这“慕年”之名,简直是煜亲王堂而皇之地在倾诉自己的情愫……
晓年闻言微红了脸,用手摩挲纸的边缘,嘴里喃喃念到“荣年”、“慕年”的名字。
这时候的人给祖中新生儿取名,以求好的寓意为主,像在华国那般将父母的姓氏或名字嵌进小孩的名字,还很少见。
自己问他意见的时候,刘煜能够脱口而出,而且态度十分坚决,显然早就在心里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看作首位的感觉,又如何不让人怦然心动呢?
小虎崽进了屋子以后,本来一直在地毯上玩,打闹了一番发现哥哥和“大家伙”莫名其妙跑到那边写起字来,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扒住了哥哥的腿。
晓年把它们抱到台面上,指着桌上的字跟它们解释,还问小虎崽喜不喜欢这样的名字。
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小家伙们已经识了不少字,对“荣”和“慕”的意思都不陌生。
乖乖看到自己的名字又比崽崽的名字笔画少很多,一屁股坐在那个荣字上面,嘴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还好那墨汁已经干了,要不然准沾在它的屁股毛上,还得洗一洗。
等“大家伙”说了自己这名字的来龙去脉,小家伙脑中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哥哥的场景。
那时候它和兄弟伙还在小林君过着“旁若无人”的生活。
有一天,它借着身形之便,偷偷溜了出来,也许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将它一路这么引到了晚枫院。
打有记忆以来,它见过一些人,记得他们的眼神,却唯独没有见过那种大人看着自己却满目惊喜、怜爱的样子。
当然,那时候的小虎崽还不知道这种眼神的具体含义,只是觉得被这样的目光笼罩着,心里很高兴。
匍匐在繁茂的草丛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后见到哥哥的场景,成为小虎崽心中最难忘的记忆。
——能够承载自己生命中转变命运的一刻,笔画少点就笔画少点吧……嗷呜~
才刚刚下定了决心,乖乖就听到崽崽的名字是“喜欢哥哥”的意思,顿时炸毛了。
它扑到晓年怀里,嗷呜嗷呜地哼起来:它也要叫刘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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