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问向七号,到底是不是这只“东西”救了他们,七号狠狠点头。
邵非想了想,对着“那东西”招了招手,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既然对方是好心,他们也不能太过分。
那“东西”看着有些自卑,好像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怯怯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邵非也不催促,让云歌自己先撑着,自己则是向前走过去一步。
那“东西”也挪了一步来到邵非面前,蹲在地面上,睁着圆圆大大的眼睛,眼神清澈,看上去特别单纯,邵非蹲下身,试探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上面的毛发很柔软,不像鬼仙族是没有毛发的。
这模样在鬼仙族里应该也是美男子级别的吧。
它缩了缩,没有躲,但大眼里有些喜悦的样子。
邵非摸了下那个撞到的小包,道:“你听的懂我们说话吗?”
那“东西”点点头。
“你有名字吗?”
“啊呜……啊呜”沙哑的声音。
反正邵非也听不懂,问道:“叫阿呜可以吗?”
于是,被改名叫阿呜的陆渊仙尊:“……”不可以。
“你不反对啊,那就这么定了。”邵非露出一丝笑意,不会说话也挺好的。
陆渊:“……”
云歌从储物镯里掏出一颗自己炼制的丹药,稍稍喘了一口气,满是不赞同:“我说,你别去相信它,谁知道它是什么,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居心叵测!”
刚刚经历过云敛的背叛,她现在无法相信其他人。
阿呜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阿呜阿呜地说着什么。
但在场的两人都听不懂。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邵非摇了摇头,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皮肤好像随时都会烧起来,他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养伤。
首先不说这里他们不熟悉,就是想赶,那也要能赶得走?
再说它们如果要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要依靠对方。
云歌才刚吞了吞药,刚刚运转体内灵气,就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地上的血混合着一颗丹药。
她无法吸收丹药,面色就是在火光中的映照下也能看出非常不好,邵非听到体内七号在低声的呜咽,它们与云歌是能相通的。
云歌抹掉嘴角的血迹,颤悠悠地站了起来,从储物镯里拿出一根绳子和四只魔爪,这魔爪防火防冻,非常适合攀爬,云懿做了许多看似没用的小东西放在她的储物镯里,她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在一天里体会到了崩塌的痛苦。
看到魔爪,就想到云懿最后被偷袭的模样,云歌目光一暗,眼底闪着泪光。
云歌吸了一下鼻子,很快振作起来:“这是地底,我们的法力会被限制大部分,而且现在我们一个灵根破碎,一个重伤,另外还加了个累赘,要上去只能先靠爬的,这你没意见吧?”
邵非当然不可能有意见,他想的也是这个。
累赘阿呜躲在邵非身后,委屈地叫了一声,好像在说自己不是累赘。
只是云歌根本不在乎的丑东西,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热得烤焦他们的地方。
云歌交了两只魔爪给邵非,一共只有四只,阿呜当然是没有了。
云歌给自己绑上绳子,让邵非把阿呜留在这里,他们两个在这个地底世界太危险了,根本没精力去管多余的东西,还是来历不明的。
阿呜小心翼翼地拉着邵非的衣角,似乎害怕被这么抛弃,他突然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个制作精良的玉戒,从玉的品相上来看属于上上品,云歌研究一下,怀疑地眼神看向阿呜:“这是储物戒,但级别太高,我们打不开的。”
邵非接过玉佩看了看,发现后方刻了一个小小的字:渊。
这是陆渊的储物袋,被阿呜捡到了!
也就是陆渊也在这附近,只是与他们掉落的地方不一样?
“你是在哪里捡到它的?它的主人呢,你有看到吗?”
阿呜目光闪了闪,只是邵非没注意。
他不会说话,说了半天邵非也听不懂,不过邵非把这只储物戒暂时保管了,准备什么时候遇见陆渊的时候把它还回去。
说着他就系上了绳子,这绳子的材料是由一种魔宗的草制作而成的,格外坚固,绑好后他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眼底露出绝望的阿呜。
他们想抛弃他,邵非仿佛看到一个在哭泣的孩子,不知怎么的,明明完全不同,却会和记忆中陆琛的眼神重叠,邵非晃了晃神,蹲了下来。
“跳上来吧。”
阿呜愣愣地看着这个看上去瘦弱的肩膀,露出了一个仙气肆意的笑容,只是一闪而逝,无人看到。
他走向邵非,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邵非的脖子上。
邵非的头发是束起的,这么近的距离就能看到那脖子后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在白皙的肌肤上很醒目。
邵非拖着那没几两肉的屁股,道:“抱紧我,如果待会掉下去我可不管。”
“啊呜。”像是小动物一样小小的叫声,紧紧贴着邵非的身体。
邵非有点心软,这个陌生人其实也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而且他也说不清心里那种对方不会伤害他的感觉。
云歌虽然不赞同邵非带着个累赘,但她不会干涉邵非的决定,反正这都是邵非自己选的,到时候如果那东西想害他们,她一定会立刻解决掉。
云歌在被云敛背叛后,心思也在渐渐转变着,对待信任的人依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