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这个时候他们的人出现在施家非常让人想不通。
施景深没有犹豫, 问清楚来人所在地点后就带着林骁去了。来的人是晋朗的助理,此时正等在大厅。他是来找施仁的,只是施仁此时并不在,几天前他和施信、施理兄妹几个就一起回了老宅给施裘扫墓, 此时施家只有施景深在, 也是因此, 他碰到了晋朗的人,才知道施仁和晋朗似乎并不如他以为的互不联系。
见到施景深, 来人有些意外。出于探究,施景深有意让对方以为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他联系,于是简单招呼以后, 对方带着他去了晋朗的住所。
施景深和林骁随对方走在身后,路过侧门的时候发现有人正在砸门,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几个人都没法忽视。施景深应声看去,发现闹事的人很眼熟, 此时走在前面的助理也看清了来人,眼神显出一丝厌恶,安排人去处理后,转头对施景深和林骁说道:“施先生,会长在书房等你们,咱们进去吧?”
施景深将对方刚刚的眼色收在眼里,很快点点头,随着对方走向房内。晋朗看见是施景深来后十分意外,他眯眼看着施景深,面色不太热切。木雕业协会和施氏的疏远就是从施景深上位后才开始走向明面,所以晋朗对施景深一向没什么好感。
施景深也明白晋朗的意思,于是两人坐下没多久他就说道:“我爸回老宅给爷爷扫墓,这些天都不在,所以留我处理事情。”
晋朗这才掀开眼皮接道:“施仁都告诉你了?”
施景深垂下眼,含糊地应了声。晋朗没太注意,见施景深的样子立刻哼了声,语气有些狠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之后怎么做也不用我多说吧?最近木雕协会有几个项目想找人合作,算上之前的事情,你们施氏这次可得多出点力啊。”
这是明着要钱。施景深一向反感被人要挟,此时也没有立刻回应。得不到施景深的肯定,晋朗立刻明白了他的立场,眯眼思考了会儿,再看向施景深时,晋朗已经没了刚刚同盟一样的神色。
他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对立态度,哼笑着对施景深说道:“景深,有个词叫做‘鱼死网破’,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也不介意再多做些什么。”
施景深将身子靠向沙发,微侧过头看向晋朗,平静道:“我不懂会长的意思。”
“你不明白?”晋朗失神片刻,随即惊讶道:“你来这里不是施仁的意思?”
施景深没开口回应。晋朗立刻站起来,指着施景深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会长派人找到施家的,不是吗?”
晋朗似乎被什么事困扰,于是也不再像以前似的继续装模作样,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施景深只是稍稍激了一下,晋朗就变得暴怒不已,于是对话很快结束,施景深和林骁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他们刚走不久,书房里就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上好的瓷杯被扫落在地,茶水洒在实木地板上,洇出一滩水迹。过了会儿,助理打开门,带着佣人轻脚走进房间收拾。
平静了些的晋朗摆了摆手,闭着眼吩咐助理:“联系戚怀春,施家人不知好歹,他可以动手了。”
助理小声劝道:“会长,要不要等施仁回来再说?毕竟我们之前一直也是从他那里得到合作资金的。如果要戚怀春那边动手的话,和施仁那边就是彻底决裂了。”
晋朗眯着眼哼了声,说道:“施仁能供我们多久?以后不还是施景深说了算。而且施仁那家伙是不是和施景深一伙的现在已经说不清了。上次意大利的事就被他们耍的团团转!黎辉那边还他妈一直闹!他儿子是不是今天也来了?”
“是的,这次来了侧门想闯进来,不过被我们的人拦住了。”
晋朗于是道:“立刻联系戚怀春,施家既然敢耍弄我们,断我们财路,那我就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电话的另一侧,收了线的戚怀春将手机丢到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肖说道:“有些人真是好笑,明明蠢钝得和狗一样,还非要装作聪明人。”
一旁的梁肖没出声,只沉默地坐在沙发里。戚怀春也不在意,依旧神情闲散地用手敲打着桌面,叩叩的声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只是平静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很快戚怀春的脸色显出狰狞,他猛地扫落桌面的东西,在碎裂声里站起身,对着梁肖哼笑道:“晋朗那个蠢狗,给他一些脸色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居然敢透过助理对我发号施令,哼!”
戚怀春突然的暴怒梁肖已经十分适应,她很清楚此时应该如何应对,于是一改刚刚的懒散,梁肖立刻站起来,略带顺服地看向戚怀春说道:“我们要怎么做?”
戚怀春满意于梁肖的顺从,神色渐渐舒缓,说道:“先顺着晋狗搞垮施家吧。”
梁肖垂眼,有什么在眼中闪过。戚怀春立刻笑了,随即说:“我知道你还惦记着晋朗,别着急,等搞垮施家,很快就到他。”
另一边,施景深和林骁走出客房,在路过侧门的时候施景深放慢了步子,他侧头又看了眼侧门的位置后才离开。两个人回到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