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陈县。
得知弟弟武臣自立为赵王,武娣忙就投奔来了。
武臣发达了,哪有不对自己家人好的?更何况家里老小都被扣在陈县了,身边就这么一个姐姐,况且从小姐弟感情就好。
于是武娣也过上了显贵的日子,食衣住行,一应与赵王武臣无异。
这日道遇李良,武娣是刚散了宴会,喝得醉醺醺的,在马车中半梦半醒,听到外面有人请见,只当是那些来投奔的旧乡邻朋友、又或是哪个无名小卒,连眼也没睁开,打个酒嗝,叫骑手去敷衍,把人给打发了就是。
骑手领命,上去大声道:“你起来。”
武娣马车不停,径直向前。
李良大怒,心道:武臣辱我!
于是立即派人调集正在休整的兵马,带人追了上去,把武娣车队诸人尽皆斩杀!
杀完发现不是武臣,可是却也没有转圜余地了。
更何况李良动手之前,已是起了反心。
当下李良再无退路,即刻点兵,趁着邯郸城内没有防备,冲杀进去!
邯郸城中毫无防备,几乎没有阻挡,就被李良攻破了!
武臣哪里料到自己麾下大将疯起来连他都杀!
还没等武臣想明白,脖子一凉,已是人头落地。
至此,李良破邯郸城,诛杀武臣,反出旧赵!
可是武臣死了,他身边那几个傻逼呢?
对,就是大将军陈余、右丞相张耳和左丞相邵骚。
嘿嘿,他们啊——早就跑啦!
城破之时,他仨都没告诉武臣一声,知道城中士卒不能抵挡李良,于是悄无声息从小城门溜了。
陈余张耳还带了几队亲兵,逃跑途中,一路上收拢残兵游民,最后竟然又组了一只数万人的大军,也算是很厉害了。
而且陈余张耳的骚操作层出不穷,赵王武臣不是死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再立一个人就是了。
他们又找了昔日赵王的后人,一个叫赵歇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赵王后人,那有待商榷,反正姓赵就成了。
于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赵歇成了新的赵王,陈余张耳等又再度登上了人生巅峰,在信都驻扎了。
李良一举攻破邯郸城,杀了武臣,让众官溃逃,不禁信心大涨。
况且信都距离邯郸不远,两班人马既然已有宿怨,来日必有一战。
李良决定先下手为强,领兵前来攻打信都。
李良所带的兵马,奔袭征战已经疲倦;而陈余等人固守城中,以逸待劳。
李良本人是自学成才,并不曾系统学习过兵法;而陈余等人却曾在魏为官,排兵布阵总是比李良强点的。
两军交战,李良败了。
倒也不是溃败。
陈余见好就收,没有追击,又回了城中。
可是李良觉出自己与对方力量的差异来,况且他只会带兵,军需等物从前是武臣在后提供,现在等于没了粮草来源;攻不下信都,又没有粮草,不等陈余杀出来,只怕底下的士卒吃不饱肚子就要哗变。
正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中,李良想起那俩秦朝的特使来。
夏临渊和李甲被捆起之后,这半个月跟着李良的军队,东奔西跑,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时时担心脖子上的脑袋,生怕李良选好了黄道吉日,就把他俩给办了。
这种情况下,你说他俩会变成什么样?
自然是瘦脱了相。
李甲年纪小,看起来倒还好。
夏临渊一瘦,显得外大了,长袍飘飘,脚步虚浮,还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只有那只鹤,底下士卒没见过这玩意儿,主将交待了不敢怠慢,精心喂养怕给弄死了。
于是这只鹤吃得好睡得好,又没了夏临渊折腾它,看着比从前还精神了。
此刻两人一鹤走入帐中,看着比第一次石邑出场时,更有世外高人的感觉了。
世外高人夏临渊揉着手腕上勒出的红痕,见帐内只有李良和几个亲兵,小心翼翼打量着。
李良迎上来,笑道:“委屈先生了。”
夏临渊一听这话,再一看李良这脸上的笑容,顿时心中涌起一股不敢置信的喜悦——该不会绝处逢生了!
夏临渊和李甲被关着,只能隐约猜到李良在打仗,具体跟谁打,怎么打,战况如何,却是全然不知。
李良这会儿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败绩,只是道:“先生从前所说,若我归顺朝廷,朝廷不仅会赦免我的罪过,还会赏赐于我。这话还算数吗?”
夏临渊点头如小鸡啄米,“算!算!算!”
“我也不用封赏,只要免除我的罪过就行了。”李良这会儿但求有收容之所,解燃眉之急,“还请先生为我引荐——前番误会,委屈了先生,还往先生莫怪。”
于是立时要人上前服侍,为夏临渊和李甲沐浴更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