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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十分委屈,出门后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师父,为什么不让我要钱!他明明没替我们办事啊!”
徐金刀没好气地骂道:“你是长了个猪脑袋么?那些当官的都是豺狼虎豹,是好惹的?进了他们嘴里的钱,还想让他们吐出来,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
而此时闫法官坐在前厅,正为徐家那个小学徒的不识时务而恼怒,他的心腹办事员却从外面进来,回禀道:“爷,东西已经送到那位霍小姐家了。”
闫法官忙问:“那霍小姐说什么了吗?”
办事员摇头,“没说什么,让我们把东西放下,就直接叫人走了。”
闫法官心里这个怄得慌,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位霍小姐根本就是故意给他下了个套!也是他被金银财宝迷得昏了头,也不掂量掂量,那几万大洋的东西,人家能这么随随便便送给他?
是,东西的确送到他府上了,可是还没等他美呢,就看见那些箱子上的谢家军标识,那几根金条上更是直接打上了帅府的印记,吓得他当场就跪了。
闹半天,这都是帅府的东西!
他敢要吗?
嗯,他敢,他不要命了!
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再把东西给人送回去?到头来,他是既得罪了徐家这边,失了信誉,又没从霍家这边捞到半毛钱好处,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真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想起那位不笑不开口的年轻小姐,闫法官嘬着牙花子,只恨不得一辈子别和这种人打交道!
徐金刀回到如意楼时,霍颜正在大门口清点着闫法官派人送回来的东西,看见徐金刀,她还特热情地和人家大招呼:“呦,徐伯伯!您这是打哪儿遛弯儿回来呀?”
徐金刀:“……”
其实徐金刀此时心里在想,这霍家的臭丫头还不是攀上了少帅,才敢在这里作威作福,有意讥讽两句,然而转念一想,他若是讥讽霍颜,只怕画风是这样的——
徐金刀:“霍小姐好手段,有了那么大一座靠山,徐某人以后恐怕不敢再得罪了!”
霍颜:“哦,您是说我是少帅的姘头啊?承让承让!”
徐金刀只要想想那画面,就觉得,还是不要和这霍家的臭丫头逞嘴皮子上的便宜。
心里已经够堵的了,何苦再给自己找个新堵?
然而徐金刀是想躲开霍颜了,霍颜见徐金刀不吭声,却将手里的这摊活计往春巧身上一推,让她帮忙统计闫法官送来的东西,自己则是三步变作两步地追上来。
霍颜:“徐伯伯!您等等我呀!哎,您慢两步走!我这有话要和您说呢!”
徐金刀:“……”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徐金刀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终于怒了。在霍颜面前,他一贯以长辈自居,从来没失过风度,此时却全然顾不上形象,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瞪着一双眼睛当街喝骂:“霍家丫头,这回你们霍家是赢了,但是谁都有路走窄了的时候,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霍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受惊的样子:“呦,干嘛呀这是,徐伯伯干什么这么大气性?其实我是想啊,咱要不要商量一个双赢的法子。”
徐金刀笑得脸都拧了:“哈哈,双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是想要逼得我把如意楼卖给你,从此滚出北平城!我呸!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里,我徐金刀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和你们老霍家斗到底!不就是两千大洋么!我赔你!”
徐金刀说完还朝霍颜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迈着大步冲回如意楼。
卖煎饼的刘贵正好推着煎饼车从旁经过,看到这一幕,不禁唏嘘:“我的妈呀,这徐班主是疯了吗?怎么几天不见,变这样儿了?”
刘贵瞅了瞅一旁的霍颜,霍颜一脸无辜。
果然啊,那句传言不错,谁也别得罪老霍家的闺女,准没好果子吃!
霍颜重新回到霍家大院时,春巧已经盘点完了闫法官送回的东西,问霍颜:“阿颜姐,这些东西咱们到底是怎么处理?是卖了呀,还是还回去呀?”
说实话,霍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送回去吧,她肉疼,卖了换钱吧,她觉得又不太合适,真是越想越闹心,最后索性道:“算了,先放库房里锁着吧。”
春巧:“这么多东西,咱们家也没什么看家护院的人,万一遭了贼怎么办?”
霍颜:“多加几把锁呗。”
春巧:“那也不保险啊,现在那些溜门撬锁的,技术越来越好,几把锁头根本拦不住他们!”
霍颜心说也是,想了想,对春巧道:“要不……咱们家养条狗吧!”
春巧一脸生无可恋,“养狗?阿颜姐,您也得看看有哪条狗不是见了您就跑的啊。”
霍颜不服气:“我现在都有猫有兔子有狐狸了,还不能有狗吗?兴许以前的毛病好了呢!”
春巧:“那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