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改变,东北军和谢家军会不会也同样爆发大规模的战役呢?
想到她和谢时婚礼当天,袁大帅和谢大帅之间微妙的关系, 以及后来袁大帅言语中的刺探,霍颜心中不免担忧。
而就在霍颜破天荒第一次, 展现出一个穿越女的王霸之气,开始产生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操时, 谢家父子正在和袁大帅围在一张会议桌边议事。
袁大帅看了看谢时,又看了看谢时,忍了半天, 终于没忍住,小心试探着问:“我说大侄子啊,你热不热?要不把你那围脖摘下来吧,咱这屋里可是点着火盆呐。”
谢时脖子上还围着霍颜临出门前给他围的围巾,甚至连样式都没变,一看就是一整天都围在脖子上没动过。
“我不热。”谢时面无表情地说。
袁大帅看着谢时鼻尖上渗出的汗珠,吞了吞口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大帅看不过去,在旁边帮着找补一句,“那什么,这孩子小时候胎里落下的病根,怕冷。”
怕冷?
袁大帅一点都不想再看这对父子了,心说你们糊弄得了别人,能糊弄得了我么?又不是没见过谢时小时候的样子,当初在东北三九天的大雪地里,这小崽子可是光着膀子打狍子的!
谢时:“继续谈正事吧。”
“好好好,谈正事,谈正事。”袁大帅点头应和着,随手翻了下摆在他面前的一厚叠公文,“我说,咱能不能别整这些没用的?你们明明知道我不识字,弄这些干什么?我这次大老远过来呢,拢共就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呢,就是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北方海陆空大元帅,老谢啊,你倒是给句明白话,这官职我是接啊,还是不接?”
谢大帅笑道;“这件事沉川成亲那天不就说明白了么,这个大元帅之位啊,非你莫属!”
袁大帅黑黑的大粗眉一挑:“哦?当真?”
谢大帅:“当真。”
袁大帅盯着谢大帅看了许久,似乎在掂量这“当真”二字中,究竟有多少水分,“老谢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有些话可就得捅开了说。我若做这个北方区的陆海空大元帅,可就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入关,肯定要带着驻军进你这北平城啊……”
军阀之间最忌讳的无非就是这“军队”二字,这年头南京政府就是个幌子,一切还是凭实力说话,什么都是虚的。按理说,袁大帅话说到这里,就已经是在触碰一个军阀头子的底线了。
然而谢大帅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这多正常,你尽管带着人来呗。”
袁大帅这回是真的愣住了,“老谢,你没诓我吧?”
谢大帅:“瞧你说的,我诓你干什么啊?”
袁大帅这回是真的迷了,放在其他人那里,别说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就算是一个像陆海空元帅这般的空头职位,也要争得头破血流啊,不见血是不会谈妥的,怎么到了谢家这里,就这么痛快了?
其实袁大帅这次入关,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南京政府那边下的任令,摆明了是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想要谢家和他们袁家互相牵制。他不接受职位吧,将这位子拱手给谢家,有点不甘心,毕竟他东北军的实力摆在那里呢。但是接受吧,又难免和谢家起冲突,毕竟身为东北四省的实际统治者,他不可能光杆司令一个人过来就职。
但是不用想都知道,谁能容忍外人在自己的地盘豢养恶犬?
可偏偏面前这对奇葩的父子,就这般轻描淡写地同意了!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谢大帅默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手伸进去,摸出一个小鱼干塞进嘴里嚼,还很大方地将罐子递给袁大帅:“吃嘛?”
袁大帅:“……”
最后就是袁大帅以及东北军的高层军官们,分别从谢大帅以及谢家军各位军官手中接过小鱼干,然后满屋子穿着军装的大老爷们儿大眼瞪小眼,一起吃起了小鱼干。
袁大帅一边嚼鱼干一边嘀咕:“老谢啊,你说你们是咋想的呀,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我这要求呢,你们就不怕我野心勃勃,吞了你在北平城的地盘?”
谢大帅笑呵呵道:“老袁啊,沉川成婚那天,可是你自己说的呀,我那儿媳妇是你的干闺女了,咱两家变成一家,还分这么清楚干嘛?你尽管带着兵进来,以后你们陆海空元帅府的开销,全都从北平的税收里出!就当是我们谢家给的聘礼啦!”
袁大帅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说的是呀……你儿媳妇可是我干闺女呢!成!那我就当你这是聘礼了!不过嘛,嫁娶嫁娶,总要有来有去呀!咱们接下来就来谈谈我这次入关所为的第二件事吧!”
谢大帅:“你是说咱们两家在热河的争议地界吧?”
袁大帅:“是啊是啊,其实就是几亩地的事儿!有什么好争议的?你看这样如何,以后兴隆城以南的地界,就全都划给你了!我也实话给你说,我来就职时会带三万人入关,你就拿这块地儿,养我那三万人的吃喝拉撒,等我走了,这块地方也就彻底给你们了!”
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