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们来了。”拖着一条腿使劲地往君沐华马后挪去。
君沐华举目远眺,还真有几个人追了过来,看着也像护卫,但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护卫。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商人一眼,商人哆嗦着抱住了君沐华的马腿,神情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护卫们。
“那是大瀚太子的专属卫队赤影。”角羽嘚嘚地打马上前,靠近若有所思的君沐华,“在大瀚的地位几乎凌驾于任何权势之上,所作所为皆只听命于大瀚太子宗正瀚。”
忻云萱也策马来到了君沐华身边。
君沐华听到身边的动静,嘴角微勾了勾,神色自若地看着来人。
“请姑娘交出马后的人。”那护卫看也不看其他人,站定的那刻话话已出了口,和他那主子一样冷漠,目中无人。
君沐华突然起了刁难的心思。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将他交给你们?”
“姑娘只要将他交给我们即可。”那护卫重复了一遍,仿佛不会吐出多余的言语。
君沐华突然将目光移向了狼狈抱着马腿的商人,商人一惊,双手霎时放开了马腿,然后似想到什么,又迅速地抱紧了马腿,求救道:“一定不要把我交给他们,千万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他们肯定会再像那样折磨我的!我真的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死的。”商人说到后来时,神智似乎已经不太清醒,忽又如恍然大悟般笑道:“你要钱吗?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最后,商人笑得越来越痴傻,竟像魔怔了一样,只是双手却仍不肯放开马腿。
真是可悲又可叹!
“我能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折磨他的吗?”
那护卫倒是认真想了想,平静道:“太子有命,不能让他在回到大瀚前死。每隔五十米,给他一次逃生的机会,如果他能逃的足够远,在一刻钟之内不被我们找到,那他就没事了。但是,如果他被抓回来了,那么就得继续重复。直到到达大瀚,我们将亲手杀了他。”
角羽忍不住拉着马走了几步。
忻云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家太子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别出心裁,生生磨垮了人的身体,磨灭了人的心智,那谁还能逃的了?”君沐华邪恶地讽刺了一句,也不知道那护卫听懂了没有。再看向马后紧抱着马腿的人时,心情突然有了一丝烦躁。
“太子一向英明。”
君沐华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这种被呛着的感觉真的真的太…难受了。君沐华深吸三口气,笑靥如花地看着护卫,“你去问问你家太子,能不能把人借给我玩玩?到下个城就还你们。岂不知有句话这样说了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那护卫突然抬头复杂地看了君沐华一眼,一挥手,就有一人离开了队伍。
“沐华,”忻云萱附到君沐华耳边,轻声耳语,“难道真要把这人要过来折磨吗?”
君沐华垂首敛眉,静默半晌,才似沉沉道:“他做了错事,自然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不多时,离开的那人就回到了这里。太子曰,可。
君沐华霎时笑开了颜。
忻云萱无奈,拉过马绳策马向云一马车而去。
云一已撩开车帘看了许久,没等忻云萱奔到马车前,就对着她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她回去。忻云萱前看看,后看看,最终定在了原地。
“云萱,你还不够……。”最后两个字如风一般很快消散在空气中,没留下任何痕迹。伴随着这一声叹息,云一沉重地撩下了车帘。
“那就谢谢太子了。他……”
“赵石。太子说,他既然那么喜欢石头,就叫赵石好了。”护卫仍一脸正色,一字不落地重复着大瀚太子的话。
谐音,是找死吗?
大瀚太子看来也是个妙人了。
君沐华依旧言笑晏晏,送走了那些似乎丝毫不担心的狂妄护卫们。转首,看向抱着马腿的赵石时,笑得就有些阴恻恻了,让人顿生毛骨悚然之意。
忻云萱又想上前,走了几步,便拉住了马。
君沐华对此并未察觉,仍低头笑意森然地看着赵石,一手捂着下巴,似在思索到底要怎么虐虐这个自寻死路的人。
“我看,”久未出声的角羽敛眉顿首,云淡风轻道:“不如效仿太子,让他走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追,只要他能在我们天黑入城之前,不被我们追到,那就放过他一次。”
“角羽,你这主意好。”君沐华随即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石,“赵石,听到没有?”
赵石懵懵地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如同离弦的箭,飞快地拖着一条腿跑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刚才那一切,难道都是他…假装的?
“依我看来,他那腿是被硬生生折断的,初时可能尚且忍得住,等到骨头彻底折断后,那种疼痛一般人绝对承受不了。他,走不了很远。”忻云萱终是拉着马走到了君沐华跟前,纯净的双眸似染上了层层雾气,不再那样透明,那样清